“今天,我保羅.克朗在這裏當著世界各地的賓客宣布,愛德華.克朗將不再是克朗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未來的繼承人將是丹澤爾.克朗。”
在鄭重的說完這句決定了愛德華未來命運的話後,在愛德華麵無人色中,保羅.克朗突然向著靖皓方向彎了彎腰,表達出一種最深沉的歉意,然後離開座位,頭也不回的走了。
丹澤爾微微眯眼,向靖皓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也緊跟著站起,所有克朗家族的重要成員全數站起,隨著保羅.克朗走了。
所有人看向愛德華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同情,是的,失敗者沒有資格被人憐憫。
這一幕及方才的那段話不斷的讓靖皓回味著,突然,他笑了。
這頭奸詐不下於哈爾的老狐狸,果然不愧是那個花了三十年時間讓克朗家族躋身加利福尼亞大家族之一的英傑人物。
從始至終,蘇珊都是靜靜的看著因她所引的事件,雖然身為大家族的女兒,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並不覺得有什麼,可依然對愛德華這位對她“深情一片”的家夥抱著一點過意不去。
可惜,這點過意不去在方才的一段對話裏被驅的一滴不剩,不,愛德華.克朗同樣是抱著利益企圖來向蘭頓家族求親的。
說白了,他是不自量力,想利用她與喬治生“矛盾”乘虛而入,然後以蘭頓家族女婿的身份聯合兩家的力量為各自家族博取更多的利益。
愛情?
不,愛情在這些人眼裏什麼都不是,比不得大把的利益,比不得坐穩繼承人位置的權勢。
這一刻,她終於清晰的感悟到,喬治這位讓她付出了四年苦等了四年的絕情漢才是那個對她蘇珊不抱任何企圖的人。
甚至在蘭頓集團陷入低穀的時
候為了她借給了家族五億的美金,還讓蘭頓家族在新源集團的頂尖技術的利益鏈上分了一杯羹。
突然之間,她有點回味過來,為什麼父親會在這個時候讓蘭頓家族與克朗家族聯姻。
父親也是頭狐狸,一頭為了利益出賣女兒的老狐狸。
蘇珊恨恨的咒罵一聲,美眸瞬間帶著一種迷離的霧水看向前麵的那道修長身影。
他,喬治.林,才是她蘇珊真正幸福的歸宿地,隻有他才能為她撐起一片無風無浪的天空。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愛德華麵無人色一臉呆滯的喃喃著,突然對著消失在門口處的克朗家族的人吼道:“不,這是一場陰謀,這是丹澤爾的一場陰謀。
還有你們這些卑鄙的小人,在我愛德華為克朗家族帶來龐大的輝煌的時候想過河
拆橋,想陰謀奪走屬於我的一切。”
麵對他瘋狂的大吼,克朗家族的成員更是沒有一個回頭,這讓在場的所有賓客更是雙手環??,悠然看戲。
這是一個可悲的人物,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顯然在克朗家族裏不怎麼得人心,否則豈能以悲劇落幕。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尤其是上流社會這個齷齪遍地的層麵。
然而,他的打擊不僅僅隻有這些,他需要麵對更多的殘酷事實,因為,他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的動了太子的逆鱗。
原本,靖皓想上前給他來手江南二少最擅長的“江南無影手”,可在他失去了克朗家族繼承人的地位後,還有這個必要麼?
何況,當著兩三千的賓客,“江南無影手”確實有損他喬治.林當初在洛杉磯上流社會所擁有的紳士風範。
靖皓臉上在燦笑,可眼裏卻冰冷一片,隻見他走到那位忤在那裏已經處在當機狀態的“洛杉磯第一神聖牧師”麵前,“你剛才說什麼?我這位異教徒應該下地獄?”
“ 你,你,救世主會懲罰你對他的褻.瀆。”感受著對方嗓音的燦爛,牧師強自鎮定,一臉的正氣凜然。
靖皓的手一晃,在牧師瞳孔收縮間,“冷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後在牧師的保養極佳的老臉上輕輕滑動著。
那種冷鋒在臉皮表麵的刺骨滋味讓牧師突然有種麵對死亡的錯覺,可他又動都不敢動一下。
當鋒刃一不小心割破他的臉,一滴鮮血從臉上滑落的時候,神聖的牧師終於控製不住的身子哆嗦了起來,“你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神聖的水晶大教堂麼?難道你沒有看到這裏有兩千多名虔誠的教徒麼?”
靖皓笑眯眯間又用“冷影”在牧師的臉上劃了一個小口子,慢吞吞,特溫柔的那一類,然後在對
方吞咽唾沫間突然刀刃向下一滑,已經對準了“神聖牧師”的喉管。
就在牧師驚恐萬狀的時候,靖皓突然嗓音森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我想,我下地獄前,你應該去天堂伺候你的救世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