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津白掌間躥出紅色的火苗,毫不留情地燒在人臉樹那張醜陋的臉上。身後銀白色的羽翼增大一倍變成火焰翅膀,妄圖從後背偷襲的藤蔓還沒靠近他就被火舌吞沒。
人臉樹不甘心自己的失敗,爆出許多巨蛇藤蔓咬向遊津白。他不屑閃躲,揮舞著翅膀撞上去,不自量力的藤蔓沾上火焰立即化為灰燼。
火焰衝天,人臉樹被灼燒著,發出尖利地慘叫,大勢已去。
“說,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藥劑?”遊津白霸道蠻橫的精神壓迫釋放。
人臉樹露出絕望痛苦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精神力能壓迫我?”
“靠藥物強行跨級的變異獸有什麼資格與天賦相提並論。”遊津白黑如點漆的眼眸中滿是冰冷。
“哈哈哈……哈哈哈……”人臉樹癲狂地笑著:“遊大指揮官,等著吧!不久後卡塔星就會被異變星獸踏平,希望那時候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哈哈哈……”
“你看不到那一天了,去死吧!”
遊津白幻化出一柄利刃,切開堅硬的樹皮,活生生取出了人臉樹的獸核。
就讓地獄之火將這片黑暗與肮髒焚燒殆盡吧!
—— ——
劈啪~劈裏啪啦~
一個男人打碎落地窗玻璃跳進來了,涼風揚起他銀色的長發,像一個誤闖人間的清冷謫仙。
睡夢中的男人被玻璃碎裂的聲音吵醒,從容地坐起身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
“兄弟,我現在是不是得誇你一句酷兒。”褚靖恒起身下床。
借著月光,他看見遊津白右手提著一隻垂耳兔 。
哎喲,來就來,幹嘛這麼客氣,還帶隻兔子給他下酒。
褚靖恒走過去,接過兔子。濃重的血腥味竄入他的鼻尖,褚靖恒不可思議地打量著遊津白。
褚靖恒用智腦係統開啟別墅的照明係統,燈一盞一盞亮起來。看清楚身旁的男人衣服上暗紅的血跡,他扔下兔子,急切地問:“你受傷了?重不重?”
垂耳兔:你***你禮貌嗎?
褚靖恒把這位不速之客請到明亮的客廳。
遊津白端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垂耳兔被關進一個小小的鳥籠,抱著褚靖恒給它的新鮮胡蘿卜大口大口地啃。
褚靖恒穿上白大褂,拿來醫療急救箱幫他處理傷口。
遊津白這位大爺每次受了傷就愛往他這裏跑,有好幾次受的傷太重了,差點死在他麵前。
這些經曆給褚靖恒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他特意去第五區學了三四年醫。隻要不是回天無力的傷,他基本有把握治好。
“大晚上你去搶聯邦銀行了?”褚靖恒皺著眉頭問。
“不是,獵獸場出現了SSS星獸,我去解決它了。”
“不至於啊?什麼星獸還能傷到你?”
“我故意的。”遊津白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木本類星獸喜歡躲躲藏藏,為了引它出來。”
褚靖恒用力把沾了酒精的棉團摁在他血肉翻飛的傷口。
遊津白倒吸一口冷氣,睜開眼睛剜了一眼麵色不善的褚靖恒。
“別看,我也是故意的。”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遊大指揮官喜歡以身犯險,我為了讓他長記性。”
“那隻兔子你帶出來做什麼?”褚靖恒換了一個話題。
“養著。”
“你一個猛男要養兔子?”他一臉疑惑看著眼前的大爺。
“不是我養。”
“給你小女朋友的?”褚靖恒爽朗地笑起來:“你還挺寵她嘛!”
手拿刀槍要人性命的遊大指揮官居然還有這麼溫情的一麵。
“她是老師的孫女,小孩子而已,別多想。”
“嗬嗬,你還嘴硬。”褚靖恒興致盎然地看著遊津白:“到時候可別敗在她石榴裙下喔。”
不可能!
遊津白靠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上,撇過頭去,懶得和這位話癆爭論。
褚靖恒很快就把他身上的傷處理好,他太了解遊津白的性格了,起身去私人藥房給他配些消炎、止痛藥。
遊津白睜開眼睛,看著吃得正歡的兔子,思緒飄散。
想起第一次見應月桐的時候,她也是這副樣子,手裏拿了個野果子啃得正歡,還問他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