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七界天中,神王有一女,這女仙蘇白猜著定是那前創世的靈魂碎片新生,八九不離十跑不了的。
隻不過既說是某種意義而言完全的新生,大抵跟所謂前世是找不到多少共鳴的,至少這女仙那清傲的神態與當年創世接引的女仙如出一撤,想來是成長環境造就的如今,天有九界,每一界則分為九重,七界天的出身說句實在的,當得是非常高的起點了,再加上她的父親是七界天的神王,這女仙有些清傲再所難免。
臉嘛,還是跟前創世一個模子,除了芯子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以外,蘇白總覺得自己和這女仙站一塊,還是能明顯區分開來的,哪怕一模一樣的麵孔,隻看眼神就明顯不同。
說起這女仙,蘇白作為看客,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雖說這可能就是她的前身,所謂前世自己的故事,可她除了心口那莫名其妙的刺痛以外,當真是牽不出一絲一毫的代入感的。
不過與蘇白的事不關己相反,那小仙鳥與這女仙卻是有些死對頭的感覺,或許大家同為鳥類的緣故,其實蘇白看得出來,無非是因著那個男仙的緣故罷了。
女仙總瞧不起小仙鳥素白,總覺著小仙鳥不外乎是男仙的仙寵,恃寵而驕!總是圍著男仙轉悠。當然,她在看不起小仙鳥的同時,卻也在嫉妒著或是羨慕著,羨慕小仙鳥在男仙心中的分量。
她一直以來要什麼沒有?
偏偏有這麼一個從六界天飛升上來的小仙人,他目中無人那是他有這個資本,他我行我素偏偏不買她這個神王之女的賬,那是他心中唯有大道,不見小情。若不是看見過他對小仙鳥露出那冰山融化後的神情,她當真以為這男仙天生就是沒有心的,除了道什麼也看不見。
於是,她堂堂一介神王之女,偏生要與那小小的白鳥過不去。
為什麼?
就因為這世間最特別的有他一人足矣,何必再添一隻任誰也說不出種族的白鳥來!那是一隻隻會圍繞著男仙轉悠的礙眼至極的小仙鳥!
女仙的介入,雖說處處想與這仙鳥不是,可礙於男仙時時刻刻的維護,她隻能像個小孩一般,尋著小仙鳥落單的機會要麼數落數落仙鳥,要麼小小的欺負仙鳥一下,一直以為也就至多是如此的程度。
畢竟一路的相熟都是與這樣的模式展開的,那小仙鳥也不是個多嘴的,男仙雖然心中大抵有些猜測,或許也隻當這倆仙不過是像孩子玩鬧,時間久了,也就慢慢懂事的程度,並不會特意去幹涉,至多是憐惜小仙鳥孤苦,總恰到好處的出現,看似無意的去化解女仙那不成熟的小小刁難。
當然,也偶爾是為了化解小仙鳥那火般性子被撩撥起後,不知收斂的張揚,把自己無形中推向令女仙更為排斥的位置上。
女仙何故與男仙認識在一塊的?
那得從男仙推脫不過神王幾次盛請,答應為其女授課開始,那也是是女仙第一次認識男仙的場合,從此,不定期的開課,帶來的就是女仙愈發看小仙鳥不順的過程。
開始,女仙對小仙鳥的介懷並沒有那麼深,至少它可以像是不存在一般從不展露,也是從有一次女仙看似無意的說起這小仙鳥作為仙寵不該不分場合的纏著自己主人撒嬌,而男仙卻隻是唇角微揚,輕輕的拍著小仙鳥不安分的小腦袋,告訴她,小仙鳥是自己的學生。
是的,是從那一次開始,女仙對小仙鳥的不悅與芥蒂加深了。
她不也是這男仙的學生嗎?男仙是她父親請來的老師,可是男仙對她與小仙鳥在心態上的差距,卻是萬裏之遙!
什麼樣的學生?你隻一會沒見著影子便急著要去尋找,深怕遇到什麼不測!
是什麼樣的學生,你不吝溫柔一笑,嗬護備至的將它悉心照料?
什麼樣的學生?無論什麼樣的場合,任憑它像個粘皮糖與自己形影不離!
明明就是一隻仙寵!
連化形都不能的小白鳥,無父無母,連自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仗著這份無知死皮賴臉的黏在那人身邊?
看看她的仙寵,曾也是六界天有過榮盛過去的,僅僅背景就不知超了這小白鳥十萬八千裏,更別提如今他,是揮之則來呼之則去,從不會讓自己這個主人難堪的!那小仙鳥又有什麼?
男仙當配得最好的,而不是這樣一隻礙手礙腳眼不見心不煩的小白鳥!
總之,這女仙越看這小仙鳥,是越厭惡。
本以為隨著時間這份芥蒂會慢慢淡釋,至少女仙在往後的日子對小仙鳥的刁難變得極少了,或許是因著她後知後覺的明白其實男仙早已知道自己心中的彎彎繞繞,羞於在他麵前露短。又或許是她慢慢明白那小仙鳥其實就是個孩子心性,長大了或許就不會這般不懂禮貌,讓人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