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玲瓏啊段玲瓏,想要借助岑嬤嬤之手給婁佳點教訓,嗬嗬,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岑嬤嬤與桂嬤嬤實在是有些不忍心了,二人相視看了一眼,然後岑嬤嬤對李嬤嬤說:“時間也差不多了,練習站姿就到這裏,李嬤嬤意下如何?”
“我沒有異議”趙貴妃的外甥女趙思思雖然體質好,但也經受不住這種罪,所以李嬤嬤便順著岑嬤嬤的話給順了下去。
岑嬤嬤一發話,雙喜立刻將婁佳頭上的瓷碗給拿下來放在一邊,然後攙扶著她,細心問道:“小姐,你臉色蒼白,要不要找大夫給看看?”
婁佳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別處,見段玲瓏依然保持著一張笑臉,趙思思略有些不快,她不禁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若是在這樣下去,她們還沒有被弄出去呢,她可就小命不保了。
耳邊又一次響起了雙喜的關心話,婁佳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醒過神來。
她拍了拍雙喜的手背,然後投給了她一個讓其放心的眼神:“我沒事兒,你不要擔心。”
此話一說完,準備去亭子中休息的她注意到白展騰正朝著這邊走來,她唇角微微翹起來,覺得扳回一局的機會來了。
隻不過這個機會能夠讓她走在風口浪尖之上,有些危險。
但轉念一想,從她被白展騰留下的那一刻,她已經處於那種境地了,不是嗎?
白展騰下了朝回來便見到了她們幾個人,不用想也知道,練習宮中禮儀呢,不過他倒有些奇怪,這岑嬤嬤桂嬤嬤是段玲瓏這邊的,她們怎麼舍得的段玲瓏受罪?
這麼想著,他已經來到了婁佳的身邊,見她麵色慘白,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的右手不受控製的抬起來便號上了婁佳的脈搏。
確定她無礙,白展騰突然間懸起來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
不過此刻,他權當自己這番舉動是在段玲瓏與趙思思兩個女人麵前的一種表演,忽略了那份情不自禁。
段玲瓏與趙思思兩個人看著白展騰對婁佳那麼在意,心裏都很不是滋味。
趙思思率先起身走出了涼亭,對白展騰行禮:“思思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練習宮中禮儀你們想必都很累,回去休息吧!”
說話的同時,白展騰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趙思思,稍後又不給她講話的機會,直接將婁佳打橫抱起來,跨著大步便走了。
已經不是突然間打橫抱起來,可婁佳還是沒有心理準備,依然嚇得大叫。
趙思思盯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漂亮的杏核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狠色。
李嬤嬤注意到趙思思又有些沉不住氣,她立刻走過去,說道:“趙小姐,既然練習結束了,老奴扶你回房休息。”
趙思思扭頭看了一眼李嬤嬤,見她目光中流露著‘不要衝動’四個字,她硬生生的將怒火給壓了下去。
她轉過身看向了段玲瓏,微微頷首意思意思,這才離開。
等到她們走遠了,段玲瓏標誌性的笑臉不見了,緊繃的表情猶如女羅刹。
她是很想成為太子妃,隻不過……
須臾,她歪過頭湊近了岑嬤嬤的耳邊,低語幾聲後,她麵帶微笑,邁著碎步離開了涼亭。
白展騰抱著婁佳回到了西苑。
坐在床榻上的婁佳朝著裏側挪了挪,刻意將她與白展騰之間的距離拉開。
並不是她以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吸引著白展騰的注意力,而是她感覺湊近了白展騰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白展騰坐在床榻的邊上,黑亮的眼睛盯著躲避的婁佳,心裏有些不高興。
想要成為他女人的千金小姐有的是,婁佳目前可是近水樓台,她卻躲躲閃閃的。
是他的魅力不足,還是她的審美眼光有問題。
“說說吧,我沒回來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昨晚上答應了他,現在卻像個膽小鬼躲開,他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能夠大膽的接近他。
婁佳忽閃了幾下長長的睫毛,見白展騰背靠著床榻架子沒有任何輕浮舉動,她心裏產生的那一抹擔憂也就放下了。
也對,她不過是一個商戶之女,樣貌家世都不能夠成為白展騰日後鞏固勢力的一角,他怎麼會對她有任何的占有欲呢。
至於二人之間的親密舉動,這些全都是在演戲,糊弄外人而已,不夾帶任何的男女之意。
在心裏仔細的想了一通,她盡量壓製著心裏的不安,然後回答了白展騰的問題。
聽完了她所講的話,白展騰輕微的點了下頭,不過嘴巴上卻吝嗇的連句誇獎都沒有。
他起身走到桌邊坐在了椅子上,扭頭看向婁佳時,竟然包含著一種看好戲的目的:“第一天就招惹了她們兩個人,看來你以後不會覺得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