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之後,他恨透了母親的仁慈與善良,恨透了壞女人的歹毒與做作,恨透了父親的懦弱沒有與太後抗衡保護好母親。
所以,他要求建造太子府,遠離了皇宮每一個醜陋的嘴臉,在照顧他真心對他的管家麵前裝的什麼都不知道,讓他不擔驚受怕的活到如今。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至於皇位誰愛要就拿去,他絕對不會有一丁點的不舍得。
可現在,他要爭,不是為自己,而是心愛的女人。
皇宮中的幾顆大毒瘤,他要將其全部拔起來扔出去沒有再起的機會,讓那些沒事兒就亂爭想要占滿整個朝堂要一點點侵占皇族勢力的人全部退到本該屬於他們的位置。
“父皇,讓一切都結束吧,不要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不然日後的南定國明著是白家的,暗自裏卻成為了別人的。”白展騰鏗鏘有力的說著。
“騰兒,為了一個女人,你當真要連親情都不顧了嗎?”
不管趙貴妃的心裏是怎麼想的,白展騰失去母親那會兒,趙貴妃可是沒日沒夜的守著他,即便是虛情假意,那也不容易啊!
段如霞,那可是他的皇奶奶,就算是在眾多皇子中最偏心白展博,但對其他的皇子麵上也都說得過去。
白展騰聽到這話,垂於身側的兩隻手因為握緊了拳頭而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親情他可是一點也感受不到,反而覺得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都不如一個奴才或者婢女來的情感真實。
“父皇,兒臣將此事講出來是需要你的同意,如果你一直拿不定主意,那兒臣隻能選擇自己的方式除掉礙眼的人了。”事已至此,他不想點破,但也不想妥協於皇帝。
南定國的皇帝身子向後靠了去,閉上眼睛沉思片刻,“好,按照你說的去做吧。”不管皇子們如何的爭,這皇位早晚都會交給白展騰,既然他決定整頓,那就整頓吧!
得到了皇上的同意,白展騰緊繃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應聲時的嗓音也清亮明朗了許多,“多謝父皇,兒臣這就去做,告退了。”
回到了太子府,白展騰率先來到了趙思思居住的院落,在她欣喜的時候,揚手一揮,命令刑部的人將趙思思給綁了,並且關押進大牢之中。
這麼一鬧騰,事情很快就在太子府傳開了,最為開心的便是段玲瓏,但表麵上除了震驚,就剩下害怕了,至於婁佳,她則裝裝憂心傷神,見到趙思思時恨不得殺了她的假象。
“殿下,我是冤枉的,那些劫匪胡說八道,你不能相信啊。”她是想要將眼中釘肉中刺給收拾了,但還不至於將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牽扯到家人身上。
白展騰此刻摟著哭的一抽一抽的婁佳,清冷的目光落在趙思思的身上,“是不是冤枉的去找刑部大人們說,與本太子講沒有用。”
趙思思被帶走了,白展騰抱著婁佳就朝著西苑走去,對於段玲瓏,他自始至終就無視著呢。
段玲瓏也不生氣,目送了白展騰之後,她邁著碎步扭著蠻腰就朝著她的住處而去。
“小姐,咱們的計劃現在才算是開始,接下來要如何做呢?”桂嬤嬤為段玲瓏倒了杯茶,而後靜靜的站在邊上,開口詢問了句。
段玲瓏扭頭看了一眼桂嬤嬤,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桂嬤嬤,有句話你可知曉?”
以往為了忻貴妃打探段玲瓏接下來的要做的步驟,桂嬤嬤隻能見到段玲瓏麵帶神秘一笑,啥也探不出來,這讓想要了解計劃的忻貴妃不得不繼續留著段玲瓏。
現在不一樣了,段玲瓏肯開口講話了,這是不是說明她的任務就要完成了,以後進宮單獨稟報時不必再遭忻貴妃罵了?
心裏這麼想著,桂嬤嬤緊忙應聲,“老奴不知段小姐說的是哪句話,還請明示。”
段玲瓏妖嬈一笑,而後站起了身便小走幾步在桂嬤嬤的身邊停下來,然後湊近她的左耳,低語道:“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段玲瓏微笑的表情變的緊繃,斜視著桂嬤嬤的眸光也陰冷了幾分。
不管桂嬤嬤是為誰辦事情的,但跟在她的身邊就要守她的規矩。
如果在接二連三的沒腦子打聽這兒打聽那兒的,她不介意提前送她前去與閻王爺聊天。
按理說桂嬤嬤跟隨忻貴妃進宮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可這會兒麵對段玲瓏陰狠的模樣,她竟然嚇的心裏打顫,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
這樣狠毒又會為自己謀好後路的女人,忻貴妃恐怕是除不掉的。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是沒有眼力見站好隊伍,那以後要倒黴的就是她了。
想清楚了,桂嬤嬤緊忙頷首,畢恭畢敬的回應說:“段小姐說的是,老奴長見識了。”
段玲瓏抬起手輕拍在桂嬤嬤的肩膀上,假笑道:“別光長見識,要記牢,終身受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