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諱聽到王儀容提到自己的女兒才有了笑容,說:“我那個丫頭啊,隻會讀書,什麼事都不會,就是個書蟲,我看以後工作能力也恐怕沒有什麼能耐。我還是佩服你兒子,你看香港有錢有板油的幾個是讀書讀出來的,好多大人物不是從基層上來的。”
他就怕姑娘以後成個連生活都不會自理的書呆子。如果女兒是男的還可以,在事業上可做出成績。一個姑娘成了書蟲那以後怎麼嫁得出去呀,他實在為這丫頭擔心。做人啊,怎麼就這難啊。為了解放自己他就什麼都不管,幹自己隻想做的事情,那就是一心一意在醫院搞工作撈外快。可家庭的事逃避得了嗎,張不諱還不是時時為兒女、為家裏操心。
張不諱與王儀容越拉扯也就相互之間越了解了,幾乎一下成了情投意合的朋友,真有點相認恨晚的感覺。這時,張達一桌豐盛的菜也做好了,拿菜出來時看到了桌上的酒,瞅了妻子一眼。就那一眼神妻子知道了張達的怨氣,她也怪自己怎麼就輕易地把張達喜歡的東西送人。她夫妻這瞬間的眼神交流張不諱沒發現,他隻聞到甲魚被張達做得香氣撲鼻,隻看到好多好吃的菜。那些辣椒肉絲、豆瓣鯽魚、酸菜粉絲、油悶茄子、香菌白菜滿滿一桌。
張不諱忙說:“真是的,打擾張哥了。”
王儀容笑著說:“這是我家老張實心招呼你,你就莫客氣了。”
張達也忙舉筷要張不諱吃。在張達夫妻的殷切招待下,張不諱也既來之則安之,痛飲美酒,盡情品味張達做菜的手藝。有時在張達低頭飲酒時,張不諱還情不自禁地瞟下王儀容。酒後的王儀容更散發出女人的韻味,是那麼地鉤人。
張達喝著兒子買的酒,心裏計劃以後少與張不諱來往,這家夥看來是個情場老手;自己的妻子自己知道,雖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可社會很多良家婦女被人拐騙的,不是人被拐走,而是魂被拐走了。自己與王儀容年令相差太大,現在不是當初,而是個老頭子了,加上有病,而且是男人最怕的病,這些年她王儀容過得也夠辛苦的了,但是名譽重要,不能老來戴綠帽子啊。
張不諱喝著王儀容倒的酒,心情格外好,話也特地多,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美酒與佳人,那天南海北隻要王儀容喜歡聽的,隻要王儀容聽了開懷大笑的張不諱就講。王儀容覺得今天是自回來後最痛快的一天,身心那麼舒暢。就這樣在張不諱胡吹下,王儀容心花怒放時,張達忍著性子開完了家庭小宴。臨別時張達沒有傳達歡迎下次再來的信息,還是王儀容臨別時說道:“有時間來玩玩,我家老張是個愛熱鬧的人。”
張不諱高興地道:“有時間一定來看望你們。”這是對王儀容的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