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吻結束。
銀絲勾纏，楚玄翎還有些意猶未盡。
但看女人氣喘籲籲的樣子，他也不忍心繼續。
“你……第一次和別人……親？”
他問。
白若芙愣了下，然後點點頭，苦笑道：“奴出身風塵，即便身體是幹淨的，在旁人眼裏，也是‘半點朱唇萬人嚐’了……”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多想。我是看你不會換氣。阿芙，能做你的第一個男人，我很高興。”
白若芙嚇得要給他跪下：“三皇子……奴出身卑微，不配侍奉您！”
但她起身的動作被楚玄翎攔住。
“阿芙，為什麼……楚如玉可以，而我不可以，我是哪裏比不上他嗎？”
白若芙不解，楚玄翎為什麼要和楚如玉做比較。
“三皇子有三皇子的好，二皇子有二皇子的好，可不論是誰……”阿芙都不敢肖想……
楚玄翎根本沒有把後麵的話聽進去，而是激動地抱住白若芙，道：“這說明，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白若芙：“……”
她無語了！
和三皇子，真的是無法溝通！
但楚玄翎那劇烈跳動的心髒，卻仿佛在她的世界播撒希望的種子，春雨落下，生命力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讓她能感受到活著的樂趣。
讓她重燃希望。
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她自己。
她——值得。
白若芙鼻頭一酸。這和楚如玉帶給她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是說楚如玉不好的意思。二皇子能在虢國堅持那麼多年，他值得任何人敬佩。
可男女之間的微妙情感，和這些沒關係。
她對楚如玉，更多的是感激和心疼；可卻在楚玄翎這裏，感受到自己的鮮活。
她被切切實實地需要著。
但白若芙很快把這種想法拋擲九霄雲外。
一個妓子……
不過是皇子們的玩物。
等他們對自己的新鮮感淡去，自己會活得連狗都不如。
楚玄翎好像能輕易地捕捉到她突如其來的敏感和自卑，勸慰道：“阿芙，你若跟我，我幫你重新查當年的事情，還你一個清白，還白家一個清白。”
“若我能做到，我要你陪我一輩子。”
他這兩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白若芙最在意的就是白家滅門的慘案。
這一刻她決定……哪怕楚玄翎隻是對她一時興起，隻要他能幫白家翻案，自己就是做他的玩物，又有何妨？
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利用的，也就隻有自己的風情和容貌了。
若能借此洗清白家的汙名，她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三皇子……”
白若芙主動獻上自己的香唇，用手勾住楚玄翎的脖子，笨拙地探尋他口中的舌。
她不是什麼也不會。
在春風樓，女子學得最重要的一門技藝便是房中風花雪月之術。隻是，其中沒有教導該如何吻男人。
因為來春風樓的客人，不喜歡女子吻他。
他們都覺得這裏的女子嘴巴很髒。
那所謂的半點朱唇萬人嚐，也不是用嘴巴去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