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搬出來暫住的小公寓,顧子舒一直惴惴不安。
一路上,顧夜並沒有對剛才的引魂丹事件發表任何看法,弄得顧子舒一顆心不上不下,一直懸在那裏,又不敢主動開口問詢。如果顧夜直接表示生氣擔心,他倒能見招拆招地辯解兩句,將這件事說開了也就好了。然而,有時候沒有招數才是最厲害的招數,顧夜這麼沉默以對,才讓顧子舒真正察覺,徒弟確實是生氣了。
於是,他一直沉默地跟著顧夜,簡直比當初顧夜對待他那份乖巧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子舒就這麼被晾了整整大半天,直到夜幕降臨,準備躺下了,才聽見徒弟不緊不慢的聲音:“睡了?”
論心理攻防戰,顧子舒絕對不是顧夜的對手,被顧夜晾了那麼久,再這麼語氣平靜地一問,他心中的想法早就由“辯解兩句將事情說開”變到“好好認錯求原諒”了。
他腳步一頓,回身瞅著顧夜:“……夜兒啊,我……”
話未說完,顧夜突然以極快的速度靠了上來,鼻尖立他不足一寸距離,聲音沉沉,目光幽深:“師尊竟打算親自為徒兒製出引魂丹?真是讓徒兒感激不盡呢……”
顧子舒身子一抖,幹巴巴地“呃,那個……”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夜又道:“師尊作為武者,按說並不能改煉藥道,莫非這裏麵還有什麼徒兒不清楚的玄機?”
這會兒顧子舒隻能坦白爭取從寬,半點不敢隱瞞,當即將蒼元訣修至最後一式所能得到的好處通通說了出來。顧夜麵上一派天真,仿佛是真為他師尊感到高興:“如此,也算師尊的造化。不知要贈予師尊什麼回禮,才足以表達徒兒的感激之意呢?”
回禮……!說得這麼動聽,不就是要懲罰!顧子舒幹脆放下作為師尊的尊嚴,拽住徒弟的衣角:“夜兒,是為師不對。”
顧夜卻是充耳不聞,伸出一隻手往虛空中一抓,手中突然出現一物,同時輕道:“……這物乃是我們解決引魂丹那事之後,陸彥贈予你我的,徒兒認為,用來贈禮是再適合不過了,師尊認為呢?”
說話的同時,顧夜將師尊往前一推,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顧子舒從徒弟逼近的俊臉上覺察到危險的氣息,他抬眼一看,徒弟手中握了兩支玉掌,玉掌十分逼真,指節靈活,玉潤通透。顧子舒知道,夜兒偶爾會用之來輔助煉藥,然而他卻猜不到,這物與懲罰有什麼關係。
“此物有何……”他的問話還沒說完,突然瞪大眼,臉頰也覆上薄紅。
卻見顧夜抬手,指揮兩支玉掌分別將顧子舒兩隻手的手腕握住,抵在床上,雙腿再往前一撐,顧子舒就被迫呈現出一個“大”字。
……這羞恥的姿勢,簡直是人工製成的鐐♂銬工具啊!
顧子舒隻感覺一道天雷直下劈得他外焦裏嫩,張著嘴愣是沒能說出哪怕半個字來。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禁錮住,就連反抗也無從做起。他眼睜睜看著顧夜欺身上來,慢條斯理地剝開他的上衣,嘴角總算是噙了一點淺淺笑意。
“你你你……非禮勿用……”顧子舒語無倫次,然而下一秒便被徒弟溫熱的雙唇堵住了口舌,暗色的眸子中醞釀起一場風暴,含糊的聲音傳入顧子舒耳中:“若非浴血打斷師尊的計劃,隻怕我的好師尊就要以身飼魔,與你臆想中的另一條魂魄同歸於盡了?”
“唔啊……”
“甚至不給徒兒一個辯解的機會,嗯?”
“你慢點,還,還沒準備好……嗯啊……”
“我要師尊看清楚,壓在你身上的這個人,和你臆想的大魔頭,本來就是同一人……”
“不不不行!這裏不行……夜兒……”顧子舒聲音裏甚至帶上了一點哭腔,用力搖頭,完全聽不見顧夜的話語。玉掌被顧夜拿起一支放到顧子舒身後,幫助他開拓。那冰涼冷硬的觸感驚得顧子舒差點哭了出來。
然而冷心冷麵的顧大反派鐵了心要留給師尊一次難忘的經曆,絲毫不為之所動,玉掌動作更加靈活起來,不斷加深探入,引來不住的收縮與驚呼……
顧夜突然就開發出玉掌的無數妙用,隻是苦了顧子舒,在這樣強力的道具play之下全無招架之力,最後甚至破廉恥地開口求饒。就這樣狠心的徒弟還一直折騰了半宿,直到顧子舒真的哭出來,才意猶未盡地緩了動作。
“師尊累了?下不為例知道嗎?”這是徒弟精氣十足的聲音。
“嗯……知道……”這是師尊被折騰得有氣無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