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離停止動作時我已精疲力盡。拖著步子差下人準備熱水沐浴。
“一會我送你去百毒教。”他倒是意氣風發,裸著身子便起了身,大搖大擺的去了內間清洗身子。
我癱在榻上,應了一句,心中卻已有了打算。
去百毒教的路上,我昏昏欲睡,慕容離伸手將我攬在懷中:“到了我叫你,你先歇一歇。”
我聽了他的話便閉眼睡了過去,再睜眼時麵前人卻已換成了商黎陽。
“醒了?”他悠閑的為自己倒了杯茶:“妹婿說將你托付給我啊。”
我睜了睜眼睛:“好像是這樣的。”我起身舒展了下身子:“他什麼時候走的?”
商黎陽望了望天:“兩個時辰了罷。”話畢不忘奚落我:“這若是有什麼大事等著你去辦,估計早就砸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有個想法。”
他品了品茶,淡然道:“你要隨妹婿一道去。”而後將杯子一放:“但是你又忌憚自己武功不深厚,怕去了給妹婿添了亂子。”
我愣怔片刻,商黎陽他果然是個心思玲瓏之人,隻是慕容離好歹時候堂堂帝王,他一口一個妹婿這樣真的好嗎?
我不搭腔。
“我倒是可以過給你一層功力,隻是……。”他慢悠悠起身:“你也知我前幾日琢磨出一味新藥,一直未找到人來試上一試,你看……你可有這個想法?”
我往後退了幾步:“那他娘的可是沒有解藥的啊!”
“你瞧瞧,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怎會讓你試那味藥?我讓你試的是另一味迷藥,有解藥的。”
我對商黎陽的話將信將疑,但轉念一想,若能換得一成功力,試那藥也無妨,左右商黎陽雖有些無恥但也不會當真殘害於我。伏極心法即便是閉關修煉,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功力也難精進。我想了想便答應了他。
他眉頭一展,悵然若失道:“當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先過給我功力而後我才幫你試藥。”我打心眼裏不信他會如此輕易便應了我,為了避免我白白試藥,這醜話得先說。
商黎陽欣然應允。
我睜了睜眼,覺腦中一片渾沌,費力的撐起身子,瞧著四下燭光搖曳,勉強能分辨是現下是深夜。
許是聽到屋中傳出動靜,門外有人推門而入。來人正是商黎陽。
“總算是醒了,你睡了三日了。”他扶了扶我額頭:“唔,熱已退了。”
我一把將他手拍開,隱約記得當日他將過給我功力之後,迫不及待讓我將藥吞下,而後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再一睜眼便是現下。
“感覺如何?”商黎陽起身給我倒了杯水。
我嘴角抽搐:“味道好極了。”其實那藥是什麼味道我早已忘了。
“你說說為何妹婿非讓我留你三日還不讓我同你說?”見我將水喝下後,商黎陽問道。
我瞪了瞪眼:“那你還告訴我?”
他攤了攤手:“我又沒拿你當外人,你現下身子好了便趕緊上路吧。”說完便將我推向門外:“以你眼下的內力,天一亮便差不離能趕到,走罷。”說罷門一關,將我晾在屋外。
我歎了口氣,怎麼說也得給頓飯吃不是?他委實不講情麵。幸好我記得他們百毒教的大食堂在哪,這便一路摸黑過去,路上遇到了明滅穀的穀主——明滅小次郎。
“你醒了?”他見我出現在他們百毒教絲毫未有詫異,想來我被試藥這事他已聽說了。
“我餓了。”我揉了揉肚子:“我要吃飯。”
明滅愣了愣:“大晚上的還哪有飯?我瞧你這行色匆匆是要趕路的模樣,你便去山下將就一口,對了,這個給你帶上。”明滅說著往我手上塞了個東西。
我借著月光一瞧,又是一張麵皮,這麵皮有些暗黃,還有些粗糙:“這是讓我辟邪用?我現下可是有兩成功力的人,你要給我也應當給個麵容清秀的啊。”
明滅已不屑同我開口了,提著我的領子帶我飛身出教門口,手一甩:“走你。”
我饑腸轆轆,但山腳下這些酒肆早已打烊了,我隻得趕路。
想了想方才商黎陽說我若是運功,天亮便能趕到十二嶺,我這便有些躍躍欲試。
一路上寒風刮麵,枯木攔衣,但在天亮時我竟真的到了十二嶺。
慕容離臨行前說過一次,十二嶺再往襲族去那邊是荒漠,若日後發兵,定是駐紮在那荒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