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日後你每三天出去一次可好?”慕容離湊到我身前:“出去逛逛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慕容離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主,說完這句話之後,隔日我還未等起身便聽有宮女在門外叩門:“娘娘,皇上說娘娘該出宮了。”
“……。”我抱著被子茫然坐在榻上,幽怨的瞧著屋外尚未亮的天兒,半晌才應了一聲。
宮女大抵是蓄勢待發,我這廂才一出聲,那邊人便魚貫而入。洗剪吹一係列服務,而後我被人塞進馬車,一顛一顛的往宮外去。
直到我被人摻下了馬車,腦子還有些不清醒。
“娘娘,皇上說了,娘娘隨意在城中逛,瞧上什麼便買什麼,想買多少買多少,一切皇上開銷,隻求娘娘一個時辰後回宮便是。”臨走前,宮女低眉順目同我傳達慕容離的話,麵上生出一絲向往,而後恭恭敬敬退到我身後,跟在不近不遠的距離。
我無言站在原地,這真真是……極好的……以往見慕容離在前麵走,身後跟著一堆的影衛,眼下是我在前麵走,身後跟著一堆的影子,這落差實在是妙不可言。
我草草的走了幾步,回頭瞧了眼,身後方圓百裏竟不見了其他百姓的人影。
“罷了,回宮。”
我給這些祖宗們跪了,灰溜溜的上了馬車回宮。
下車時正見慕容離下朝歸來,走到我身前瞧了瞧:“怎麼什麼都沒買?”
我臉一黑:“我日後都不出去了,我突然覺得這宮中挺好,我待的很自在。”
慕容離若有所思:“人多不習慣?也罷,陪我在宮中待著也好,過幾日舉辦家宴,各地的親王郡王都會攜家眷進宮,那時應當會熱鬧一些。”
“家宴?遲暮也會來?”我瞪著眼睛問。
“自然,不然他頻繁進京總會引起武其注意,有些事便棘手了。”
我心中了然,這為了不打草驚蛇,慕容離是無所不用其極,連被他登基後便放去封地的各位手足都請了回來,當真是大手筆。
家宴定在十日後,宮中布置一新,我自告奮勇監工,幾日內穿梭在各個宮殿之中,日子倒也充實許多。
“娘娘,皇上說宣武王和平威郡王進宮了,請娘娘過去一聚。”
這****正在胥央宮外瞧著宮人們布置,突見小安子氣喘籲籲的奔了過來。
“他們現下在何處?如意是否也回來了?”我一時高興,轉身時帶倒一排竹架,那竹架邊緣太過鋒利,劃傷我半條手臂,鮮血順流而下,不出一會便在地上暈染開來。
宮人們大驚,手忙腳亂從高處爬了下來,哆哆嗦嗦跪了一地:“娘娘恕罪!”
“無妨。你們起來吧。”我一心想去找如意,也並未將這傷放在心上。
“呀!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我正欲回宮去換身衣裳,突見齊秀捂著嘴一臉震驚的指著我的手臂,而後怒氣衝衝將奴才們一頓訓斥,訓到最後還不解氣一般,補了一句:“來人,給本宮拖下去好生懲罰。”
奴才聞言大驚,還未等站直又撲在地上哭天搶地求齊秀饒命。
我有些不悅的睨了齊秀一眼,歎口氣道:“貴妃說要罰你們,本宮也為難的很,不如貴妃賣本宮個麵子,酌情處理罷。”
“娘娘說什麼便是什麼。”齊秀應了一句而後又道:“娘娘快些去臣妾宮殿包紮一下,若讓皇上瞧見了定然要心疼的。再者說臣妾的宮殿總比娘娘的宮殿近不是?”
聽她如此說我也不好推辭,隻得隨她回了宮殿。
方才一路走來,傷處血跡早已凝固,同衣袖粘在一起,下人們不敢動,隻得等禦醫來。我卻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欲將袖子撕開。
“別動!”
慕容離聲量不高,卻不怒而威。我抬眼,見慕容離帶著禦醫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