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於結束時,他神色突然一滯。瞪大眼睛瞧著我,一張臉慘白。雙眸中濕氣氤氳。
最後他哭了。
淚水滴了我一臉。
我伸手抹了把臉,莫名其妙的的坐了起來,瞧他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望著我的眼神滿是幽怨,活似我強了他一般。
“你……。”我不知方才還一臉享受的他怎麼轉眼便成了這副模樣。
“施主……你太卑鄙了。”慕容離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這模樣委實惹人憐愛。
我突然來了興致,直接在他眼前挺直身板:“小師傅,你眼下可是奴家的人了,這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你便認了罷。”
慕容離麵上紅霞一直蔓延到耳後,慌亂將我推開,翻身下榻將衣裳胡亂披在身上,不等理整齊便奪門而出。
我一愣,反應過來時急忙穿衣追了出去。
前方不遠處,他踉踉蹌蹌,想來受的打擊的確不清。
我跟在他身後走的累了,用了輕功將他追上。
他一見是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定格在青上,而後加快腳下速度:“施主您莫跟著我了。”
“不行啊,你眼下都是我的人了,我怎麼能不跟著你。”我鮮少見慕容離如此,玩興大起,依舊跟在他身旁:“既然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如此別扭了罷,小師傅想必也知道奴家對你的情義,你不也說你已還俗了,既已還俗又破了戒,不如讓奴家伺候你啊。奴家待你可是真心的呢。”我說罷掩嘴偷笑。
身前疾走的慕容離步子突然一頓,然後緩緩轉過身子,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突然麵色一緊,將我攬在胸前,飛身上了身旁的屋頂。而後扯著我伏在屋頂之上俯視下方。
幾匹烈馬呼嘯而去,蹄子上裹著步,幾乎無聲,是以在這深夜中也不會顯得突兀。
待人走遠,慕容離將頭轉了過來:“方才你的話我可是記得了,既然你將我吃幹抹淨,你莫忘了對我負責啊。”
“你!你好了?”我見他臉上未幹的淚珠有些反應不及,但一瞧見他嘴角的似笑非笑,突然大徹大悟,如醍醐灌頂:“騙子!”我指著他,再無玩鬧之心。
他笑意盈盈將我手放到唇邊吻了吻,開口卻是換了個話題:“方才那匹人馬,若未猜錯應當是武其手下。我發病時是不是同他說了什麼?”
一提起這個我心中的火便燒了上來,狠狠將他手甩開:“你把什麼都告訴武其了。眼下武其說他會配合我們找到蠱。”
慕容離若有所思,朝我問道:“我那時是怎麼想的?”
我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憋死:“我哪知道你是如何想的,總之我方才去找了遲暮,他說蠱好似是在一個友人身上,隻是眼下他找不到那人。放了信號也不見那人回應。”
慕容離聞言展顏一笑,胸有成竹道:“我知道我那時是如何想的了,那我們便等著宣武王出手罷。依他的性子,他是不會放棄這個蠱的。隻是,你要這個蠱做什麼?”
我幾乎脫口而出“當然是給你治病啊”但又覺我如此說出來他定然會說他不治病也不要我冒險,是以話到嘴邊又換成了“你知道我身子骨不行,用了蠱說不定會懷個孩子。”
慕容離麵色一僵:“你都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你不要說什麼孩子不重要,我一直想跟你有個孩子。”
“玉兒。”他將我拉到腿上坐著:“跟了我真是委屈你了。”
聽他如此說,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故作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一被子。”
慕容離:“……。”
我同慕容離在屋頂坐到天亮,瞧見紅火的朱曦自天際展現,朝霞滿天,暖暖的光線灑向大地,說不出的暢快。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昨日說好的今日啟程,我們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