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1 / 2)

宋望官以為那個叼煙的已經是一個很難應付的人了,但再找了5、6個工作後才知道,有比叼煙更難應付的人。

因此宋望官便對時笑吼了起來:“這個賭約我們明天再繼續,你剛才並沒有規定這個賭約的時間。”

時笑不理會宋望官的不滿,指著前麵一間藥店:“那裏有一間藥館要招學徒的。”

宋望官滿臉的不滿:“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現在心情非常的差。”

時笑道:“不管你心情是否好壞,賭約就是賭約。就算明天繼續,也要等太陽下山,你今天才可以說不去見工,除非你肯承認你輸了。”

時笑說完,便拉著宋望官走進了那間要招藥童的藥店。

宋望官覺得好累,雙腳好像灌滿了鉛似的,根本連抬腳也不想,如果不是時笑拉著他的話,他真的是走不動了。他真的不明白,他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怎麼走了半日的路未到,就累成這個樣子的,根本就不像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就算是陪著老爹在田裏幹上一天的重活,也從不覺得會累的。但隻是今日,宋望官真的是覺得很累。與其說是身體累,倒不如說是心累,他活這麼久來,真的是從來未試過麵對過這麼多次失敗的,每次見工都失敗,好像自己成了天下間最沒用的人似的。這種想法在他心中稍微升起那麼一丁點,宋望官就必須拚命地想辦法把那種可怕的想法壓下來,有的時候,宋望官真的是想停止思考,來避開那個令自己不願麵對的想法。

連思考都想靜止,又何妨是動作呢?宋望官又怎能不感到累。一種想法在宋望官的內心裏想起:這種事,爹也曾經曆過嗎?

走進了藥館,宋望官便再整理一下衣官,總想露出一個燦爛一點的笑容,卻隻是把嘴角稍微張開了些,顯得很勉強的樣子。

接待他的醫生,卻連笑容也擠不出來的樣子,望著宋望官足足有五分鍾之久也沒有任何說話。宋望官也知道應說些什麼,但累得他連嘴也懶得動,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麼可以打破這尷尬氣氛的說話出來,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宋望官被人望得頭皮都發麻了。

終於,有另一位青年走了進來,開口就打破了氣氛:“醫生你好,我是來見習做學徒的。”

醫生望了那位青年一眼,便對他說道:“你先等一下吧,因為是他先來的,所以循例要去問他一些問題。不過我也有些累了,我就問一個問題,你倆輪流答吧。”

醫生拿起了一張寫了問題的紙張:“第一個問題:醫生最需要具備的是什麼?”

宋望官很自然地回答起來:“醫生最需要具備的是醫德,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醫生的本職就是把病人治好……”

宋望官的講話足足五分鍾之久,時笑越聽就覺得宋望官說得越對。但醫生聽到最後打了個嗬欠:“不好意思,昨晚因為要照顧病人,夜睡了,精神不太好。”

宋望官隻好一笑置之,剛想再發表一下自己的理論,醫生已轉過頭來問青年:“那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