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計!你自個兒慢慢琢磨去吧!”關程賣了一個關子,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蔡嫣氣得隻跺腳,跺得身前兩坨直顫,指著關程的背影咬著牙狠狠地說道,“你就得意吧!等著遲早哪天要拆穿你!你給我等著!”
關程一邊兒動員前頭村兒村民入股集資,一邊兒開始規劃養豬用地,前頭村兒村民跟寶山村兒村民那完全不是一個尿性。寶山村兒村民一大把的人都是瞅著關程穿開襠褲吊著個鳥長大的,所以關程在寶山村兒建立威信著實費了一番事兒。但是前頭村兒村民則不一樣,他們可是對關程由敵人變成恩人,跟著關程一步步走出了泥潭的。
所以,這個入股集資動員會,整個前頭村兒的人都熱烈地響應,跟初一十五拜廟上香似的,就差沒把關程弄神壇供起來。
最終,前頭村兒所有村民,每戶集資兩千塊,被占了地修養豬場的村民用地價折集資,沒錢的關程給借錢,很快就把這事兒給辦妥當了。
養豬場修好之後,蔡嫣幫關程挑選的黑豬仔也運送到了,這黑豬是野豬跟家豬的雜交品種,肉質好廋肉多關鍵是抗病能力強,蔡嫣還就真想看看關程能在這片被汙染的土地上養幾天的豬。
關程帶領前頭村兒村民養黑豬這事兒不僅前頭村兒村民興奮,就連太平鎮上閑著沒事兒的人也跟著湊熱鬧地興奮。
“嘿!你知道不知道?前頭村兒那鳥不拉屎的疙瘩現在開始養豬了!聽說,還是咱們鎮的能人兒關程帶著養的。”
“拉到吧!前頭村兒之前弄啥藥,死了十好幾個人呐!聽說那地兒哪哪兒都有問題,草都長不出來。養啥豬,不是瞎胡鬧嘛!”
“真真兒的!那天我瞅得明明白白的,好幾輛大卡車停在咱們車上,那前頭村兒的人跟分贓似的就推著車去牽豬,那豬一個賽著一個黑,我聽別人兒說好像是啥新品種!我瞅著過不了多久都得見閻王。”
“……”
太平鎮的一個不大的街邊攤兒上,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聊著前頭村兒幹的傻事兒,一個臉上瞅著有些陰冷的男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靠角落的位子,時不時地往來往的人群裏瞅瞅,似乎在等人,又似乎在尋找啥。
忽然,一個穿著皮夾克留著一點兒絡腮胡的中年男人坐到了他對麵,喊了一碗麵之後,就笑著開口說道,“沒想到您能量可真真兒的大,咱們太平鎮的原鎮長捎帶手還加一個副縣長都因為你的事兒給弄進去了,您還能回來!能耐!”
男人把眼睛一抬,露出了整張臉,不是別人兒正是——黃曉峰!
“唐德俊,廢話不多說。我回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整死關程,要讓他生不如死!我找就找人打聽過你了,以前兒你也吃過他的虧。既然你知道我有多大的能耐,我也就不多廢話。願不願意跟著我一塊兒搞死關程?”黃曉峰壓低著聲兒對唐德俊問道,眼神兒裏充滿的都是憎恨。
唐德俊嘿嘿一笑說道,“黃總,您當關程是糖人兒?樂意捏扁就捏扁,樂意揉圓就揉圓?你知道他跟這兒搞出了多大動靜嗎?您就跟這兒隨便拉一人兒問問,問問他認不認識關程,敢不敢對關程動點兒歪心思?”
黃曉峰冷冷一笑說道,“再有能耐的人都會有缺點,隻要有缺點就能夠對付。再說了,跟著我……不會虧待你!”說完,他把手伸進了懷裏,從裏麵立刻就掏出了三萬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唐德俊一瞅這一摞錢頓時一愣神兒,趕緊伸手就一把抓住了,然後瞅了瞅周圍,見沒人兒看,立刻臉上一樂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無油難點閻王燈!黃總,一瞅你就是明白人兒!嘚!我跟你了!有話你說,要咋辦!”
黃曉峰一瞅自個兒的金錢攻勢奏效了,心裏頓時就有了底,畢竟作為一個外來戶,對太平鎮各個方麵兒都不熟悉,要對付關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所以,必須得找唐德俊來幫自個兒。
“很簡單!你坐在這兒也能聽到,周圍的人都在說關程帶領前頭村兒養黑豬的事兒,咱們就從這個黑豬下手!”黃曉峰對唐德俊獰笑著說道、
“黑豬?為啥不直接收拾關程得了!幹嘛還費這事兒?”唐德俊有些不解地對黃曉峰問道,在他看來這不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黃曉峰搖搖頭說道,“首先,關程的手段老辣狠毒,我帶來的散打冠軍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你身邊兒的地痞流氓。其次,你說殺人是要一刀捅死好呢?還是一刀一刀慢慢兒活剮了讓他生生疼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