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這詞兒本來是關程打算告訴蕭妍珠的,沒想到卻被她一臉溫柔地對自個兒搶先說了出來,忍不住心裏頓時一陣柔軟,這樣溫潤如玉,柔情似水的女人讓人不動心都難。
“我知道了!”關程對蕭妍珠點點頭,他心裏也沒有打算要跟國家機器對抗。
倆人兒被帶到了玉華市公安局特殊處理分局隔離了起來,一切程序果然就像是蕭妍珠說的那樣,首先就是檢測倆人兒身體上是否攜帶哈梅拉病毒,折騰了很多程序之後,倆人兒才算是徹底解除了隔離。
然而一切並沒有蕭妍珠想象得那樣簡單,倆人兒被確定沒有感染病毒之後,隨即就從特殊處理分局被移送到了玉華是公安局——審查!
關程還是頭一回麵對這種架勢,自個兒四周站著好幾個警察,為首的就坐在自個兒對麵兒,並不是玉華市公安局局長,給他點煙的倒是局長。
“呼!”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很滿意地吐出一口煙圈兒,然後對身邊兒給他點煙的人說道,“曹局長,你先出去吧,這件事由我親自審問。”
“是是是!有勞尤隊長您費心了!”曹局長一個勁兒地點完頭,然後就離開了審問室。
關程一瞅這架勢,就知道這小胡子來頭不小,更加聯想到呂正鬆說過的安全隊長,他就覺得更加不妙了。
“小子!落到我手裏,你就乖乖兒地老老實實該說啥說啥。”尤隊長把桌子一拍,然後盯著關程說道,“說!病毒泄露的那天,你究竟是咋進入生物學院的?!”
“我……我本來就沒離開,做實驗累了,就住在實驗室裏了。”關程跟撿煤球兒似的,隨便撿了一個謊話說道。
“住在實驗室裏?你騙鬼呢?!給我老實點兒!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不是鬧著玩兒的!”尤隊長一拍桌子說道,自個兒表弟呂正鬆中了病毒現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兒,他不把關程扒一層皮兒,咋能說得過去。
“難道你們隔離生物學院的時候,每一間實驗室都仔細檢查過了?”關程一口就對尤隊長反問說道。
尤隊長頓時語氣一噎,這表情顯然就是沒有了,明明是自個兒審問關程,還被反問了一句,他臉上一黑,伸手指著關程放狠話說道,“我告訴你,姓關的!你不老老實實地給我說,你甭想輕易地走出這個門兒!說!”
關程微微一笑,對尤隊長的威脅隻當做是一陣臭屁,影響了一下心情而已,回答他說道,“尤隊長,我已經說過了。我在實驗室裏睡著了,第二天醒來聽見響動,然後就去瞅瞅是咋回事兒。去了就發現蕭教授正在往實驗室外麵兒走,然後我就跟她一塊兒了。”
“狗屁!”尤隊長一砸文件夾,指著關程說道,“蕭妍珠已經感染病毒了,現在為啥屁事兒沒有?我表……呂正鬆本來沒啥事兒,為啥現在這副德行了?”說著,尤隊長慢慢地走到了關程的身邊兒,指著他說道,“你!全部都是因為你!你莫名其妙地出現之後,全部都變了!”
關程咧嘴一笑說道,“看來尤隊長從你表弟呂正鬆那裏啥都知道了嘛,那你還問我幹啥?”
尤隊長一咂摸嘴,指著關程微微點頭說道,“我瞅著你這是糞坑裏的石頭啊!又臭又硬!好!正規的姿勢滿足不了你是不?咱們弄點兒花活!”說著,尤隊長就朝身邊兒的一個警察使眼色。
周圍的幾個警察正一步步地朝著關程圍過來的時候,忽然厚重的審問室大門兒“哐啷”一聲兒打開了。
“曹局長!我這兒正在辦正事兒,你咋不打一聲兒招呼就進來了!出去!”尤隊長對曹局長一甩臉子說道,一個局長在他眼裏根本不是個事兒。
“尤隊長,蔡書記來了!他要親自過問這個事兒!”曹局長一臉誠惶誠恐地說道。
“哪個蔡書記?”尤隊長作威作福慣了的腦袋一時間還真沒想起是哪個蔡書記,就跟常年綠葉兒的人,猛地來一嘴兒葷腥兒還真懵了。
“哪個蔡書記!就是我這個蔡書記!”這一聲兒浩然正氣,聲如洪鍾的回答正是********蔡易瀾!
尤隊長臉上一訕訕地一笑,心裏“咯噔”一下,就知道完犢子了。
關程和蕭妍珠總算是再見麵了,雖然不太好說話,但是蕭妍珠依舊是給關程遞去了溫柔如水的眼神兒,這次關程是明白了,真心完全地明白了,他對蕭妍珠回報一笑,當著眾人的麵兒就說道,“妍珠,放心吧我沒事兒。”
蕭妍珠本能地一點頭,忽然意識到關程對她的稱謂改了,猛地一抬頭定眼一看關程,對上他的微笑,鼻子一酸差點兒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