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冰和趙大海騎馬走在最前邊,看著這老頭的背影和聽他的聲音就知道是剛才那個不講理的。他低聲對趙大海道:“趙統領,這個老人好象就是剛才找我麻煩的人。”趙大海聽說這話來了精神,提馬攔住了老頭的去路,高聲道:“嗨,你這老頭,太歲頭上動土,為什麼消遣我小兄弟?”
趙珍師姊妹人聞聲也下了車,和朱天雄、李六幾人湊了過去。老頭轉頭看看了幾人道:“怎麼地,人多欺負人少啊,我這把老骨頭雖然經不氣折騰,不過還就不怕打架,找來個大胡子當幫手也沒有用。”說著從驢被上拿過一柄劍,“唰”地抽了出來晃了晃。
龍馨看著他抽出的這柄生了鐵鏽的破劍,“咯咯”笑道:“老頭,看你拿的這柄破劍,穿的也這樣邋遢,騎的既不是馬、也不是駱駝,竟是頭驢,和你的臭秉性還都挺配的。”眾人聽了此言,都忍不住一陣大笑。
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紅著臉道:“這丫頭說話太不中聽了,都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的劍沒長眼睛!”說著提了提韁繩就要往前走。趙大海哪容得他走,從腰間抽出一柄大劍,高聲喝道:“我看你怎麼走!”老頭被嚇了一跳,退後了幾步,指了指趙大海道:“嘴上毛挺長,不過還是不懂事,我一把歲數了不和你見識,有能耐大胡子你就砍我一劍。”說著把頭還伸了過去。趙大海舉著大劍愣住了——裔冰怕他真的把老頭給砍死了,忙攔在了趙大海身前道:“趙統領,算了吧,念他年歲不小,我們還是走吧!”
趙大海緩緩地放下大劍道:“他媽媽的,你這死老頭子,我算服了你!”上了馬,剛想走,老頭又道:“哼,胡子長、劍大就了不起了,還不一定鬥得過我的破鐵劍呢?”說著還拿著那柄鐵劍晃了晃。這下趙大海可火大了,把大劍猛你抽了出來,回馬便向老頭衝去,喝道:“老兒,拿命來!”老頭嚇得掉轉驢頭就要往回跑——可是哪裏還來得急。
趙珍師姐弟看是不好,隨著幾聲呼喝,幾柄劍先後飛上半空迎著趙大海的劍就過去了。“乒、乒、乒、乒、哎呦”幾聲之後,又傳來了“當啷”一聲——原來剛才裔冰等人幾柄飛劍幾乎同時和趙大海的劍撞上了,那柄大劍幾乎割被成了幾段,飛離了幾十米遠不止。趙大海雙手鮮血直流,疼得額頭上的汗不斷地滾下,不知是氣得還是疼得咬牙切齒。
裔冰忙收回“海刃”,道:“趙大哥,實在對不起,我們是怕你傷了他,你的手怎麼樣?”趙大海臉色通紅,紅著臉道:“你們怕傷了他,難道沒有傷了我啊?”趙珍象龍馨和劉若芷使了個眼色,三人走到趙大海跟前躬身行了一禮道:“趙大哥,是我們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吧!”趙大海沒有想到她們會這樣,慌了手腳,忙道:“幾位姑娘快別這樣,剛才也不是有意要這老頭的姓名。我是個粗人,知道你們的意思,不會介意的。我這雙大手皮堅肉厚,過幾天就好了。”
龍馨笑道:“趙大哥,以後我們不叫你大胡子了,你這人挺好!”劉若芷跟著道:“以後都叫你趙大哥。”趙大海哈哈一笑道:“走,再和這老頭子耗下去,恐怕天都黑了。”幾人上了車馬,揚鞭向前趕去,生怕這老頭再多嘴沒有辦法收場。老頭好象被剛才的情勢嚇著了,不再言語了。自顧騎著驢慢悠悠地走,漸漸落在後邊看不到了。
幾日的行程,眾人離開了連雲城所屬連雲郡管轄的地界到了魯山郡,從魯山郡再往北就到了王城管轄的地界。進了魯山郡趙大海就道:“幾位姑娘,到了這魯山郡說話做事可要小心。別看我大老粗,天不怕,地不怕,可到了魯山郡我可是連個小孩子都不敢惹。”龍馨道:“那是為什麼?”趙大海道:“這魯山飛劍派就在魯山郡,不說山上會飛劍的千百個弟子,就這裏的普通百姓都不曉得有多少人會兩下子。而且現在魯山勢大,就是宮廷裏的侍衛大都是魯山上的,哪個不怕它,就是宰了我這宮廷副統領也沒有人敢過問。”龍馨吐了吐舌頭道:“這樣厲害啊,我可不敢惹事了。”
晚上眾人趕到了魯山郡的首府——大名城。進了家大客棧,剛進門就看見一個白發老頭在對一個遷驢店小二喊話:“小子,我告訴你啊,你可把我的驢給我喂好了,明日我還要趕路,要是驢子走不動路,我可要找你!”
幾人隻覺天地狹小,出門不幸,偏偏又遇見了這難纏的怪老頭。趙珍道:“趙大哥,我們換個地方吧,惹不起我們就躲會兒。”趙大海看看老頭,咽了口吐液沒言語,轉身和眾人就要往外走。這時店小二道:“各位客官別走啊,小店還有不少空房子呢。”眾人都覺得頭皮發麻,就怕老頭看見他們,再說什麼惹禍的話。
店小二剛說完,就聽得老頭高聲喊道:“大胡子別走,我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