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趙大海帶來了十幾個宮廷侍衛。眾人騎著馬出了趙家府邸就奔向郊外的校場。
王城的校場本是檢閱兵勇的地方,往常不是很熱鬧,隻是到了要出征打仗的日子,這裏通常都要舉行儀式而變得喧囂。今日這裏被調來了好多士兵,老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多人跑到了校場四周的小山上,遠遠地看看熱鬧,順便打聽一下是不是和別的國家發生了戰爭。
校場四周是用木柵欄攔起來的,幾十裏的柵欄蜿蜒環繞。裔冰坐在馬上老遠就見這邊塵土飛揚,遮天蔽日。待到了校場轅門外,裏邊黑壓壓的都是士兵,刀劍和鎧甲的撞擊聲、戰馬的嘶鳴、千百人排著陣勢,來回踏步的聲音無不震人心弦。守門的將官一身黑色重甲,臉上大部分都被頭盔包裹,看不清樣子,那人端坐馬上對趙大海高聲喝道:“來將通名!”趙大海今天身著紅色鎧甲,頭盔也是紅的,胡子修理後現在再配上這身著裝,看起來很是威風。他也不離鞍,高聲答道:“宮廷侍衛副統領趙大海護送三公主前來觀看侍衛選拔,還不放行?”
黑甲將官雙手對著侍衛簇擁的香雪一拱手,朗聲道:“末將農亞夫重甲在身,不便行禮,望公主見諒。”又對趙大海道:“依軍規,還請趙副統領亮出腰牌,才能進去。”眾人一愣,沒想到這個人如此不通情理。趙大海雙眼一瞪,道;“你這人好不囂張,沒有看到公主嗎?”農亞夫平靜地道:“依軍規,再請趙副統領亮出腰牌。”
趙大海氣的手指著農亞夫說不出話來。農亞夫又道:“軍營重地,容不得半點閃失。依軍規,如若來人三次被詢問還不能表明身份,將被扣押審訊。農亞夫三請來人亮出腰牌。”說著“唰”地抽出了佩劍,向空中一指。他身後的幾十個兵勇迅速地把裔冰眾人圍了起來。趙大海氣得把手中的大劍一揚,喊道:“你媽媽的是不是瘋了,看老子今天不砍了你!”提馬就要向前衝,跟來的侍衛也都紛紛抽出了兵器,和士兵對峙起來。
“住手!”香雪看自己不說話趙大海非和人打起來不可,趕忙喝止。趙大海轉頭對香雪道:“三公主,這廝也太有眼無珠了。”香雪雙眉一立,責怪道:“趙大海,這軍規是我父親定的,你不會非要違反吧?趕快亮出腰牌,向農將軍賠禮!”趙大海臉色漸漸由憤怒變成羞愧,心道:一幫自己的弟兄在旁看著,這個臉可丟大了。沒辦法慢慢騰騰你拿出了腰牌,交給旁邊的士兵。
農亞夫看過腰牌,還了回去道:“得罪之處還請公主和趙將軍見諒。”說著把手一揮,圍著的士兵退到了開去。香雪對農亞夫輕輕一笑,道:“農將軍忠於職守,很是難得,趙大海你怎麼還不道歉?”趙大海皺著眉頭胡亂拱了拱手,道:“農將軍,是我不對。”說完跨上馬,走在前邊,香雪和趙珍等莞爾一笑,提馬跟了進去。
校場的中心是座三、四丈高的巨大平台,平台的四周旗帆招展、刀槍林立。幾百名宮廷侍衛緊挨在平台的四周守衛。以外都是士兵,東邊是劍兵,南邊是槍兵,西邊是弓箭兵,北邊是騎兵。在轅門和平台之間留有一條寬大道路,把槍兵分在兩邊。裔冰等人走在這條路上隻覺得槍兵的人數難以數記,左右兩邊除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和槍尖根本就什麼也看到,兩側的視線幾乎完全被擋住了。
每個拿著長槍的士兵身體都站的挺直,幾乎沒有人偷看裔冰等人一眼。忽地遠處高台方向傳來一聲“東山雄風!”雖然隔的很遠,想來喊的人內氣充沛,使校場上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東山雄風、東山雄風、東山雄風!”所有的士兵刹那間一起高呼,兩邊的槍兵在喊的同時又都用槍柄敲擊地麵。整個校場如同海嘯一般,身在其中的裔冰等人大都被嚇了一跳,隻有趙大海和幾個侍衛經曆過這樣的場麵,趙珍等幾個女孩在那一瞬間臉色都被駭得蒼白。
喊聲過後,又變的寂靜無聲。隻聽得零星的戰馬嘶鳴和鎧甲的敲擊。停了一會忽然又傳來一聲:“威震神州!”裔冰看周遭的士兵都卯足了勁,臉色憋的通紅,一齊又喊道:“威震神州、威震神州、威震神州!”那響聲飄蕩大地,久久不能平息。這次趙珍幾人早有了準備,才沒有被嚇到。
趙大海帶著眾人加快了速度,盞茶時光到了槍兵隊伍的盡頭,來到了平台的正前方。平台長有二十丈,寬也有十幾丈,均由巨石堆砌而成。正前方有很寬的石階,平台上設有涼棚,麵南背北方向隻擺了一套桌椅,兩旁又各列一排椅子,有的已經坐上了人。台上在桌椅的前麵站著一身銀白色重甲的武將。石階上站著兩個傳喚命令的侍衛,香雪等人剛到台前,其中之一就對著平台上高聲喊道:“三公主駕到——”
那名武將聞言高聲對四下的兵勇喊道:“暫停——”這一聲高亢有力,後勁十足,震的近處的人耳朵發疼。裔冰心道:原來剛才遠處聽到的聲音是他喊的,此人內氣外放得輕鬆而強大,恐怕是個禦劍的頂尖高手。
注:筆者近日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的前二十章,猛然發現紕漏之處甚多,萌生修改的想法。誠心誠意請讀者給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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