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聶長空驚訝的模樣,酋長笑道:“別看表麵上平靜,其實我的五位子嗣中,已經暗中競爭了多年,雖然表麵上一直都沒有太過分,但隨著你的到來,恐怕他們之間會立刻拔刀相向。”
“為何?”聶長空直聽得一頭霧水,“我不過隻是想親自麵見酋長,問你幾個問題而已,我並無意介入其中。”
酋長擺了擺手,繼續解釋道:“那是因為你不了解而已,你殺了火炎獅,這個消息一旦傳開,岩森的地位勢必會瞬間高過他的四位兄長,一旦打破之前的平衡,酋長的角逐賽才真正開始,無論那時候你是否已經離開。”
聶長空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這一切確實是因為我的貿然造訪,才激發出來的爭奪。”
酋長搖了搖頭,“那倒未必,你的到來隻是提前讓矛盾激化而已,即便沒有你,他們之間遲早也會展開一場廝殺,直到剩下最後一人為止。”
聶長空深吸了口氣,嚴肅無比的說道:“酋長,我無意介入這場紛爭中,希望酋長能告知你們少主夜梟的所在地,我立即就離開。”
“這麼快就要走麼?”酋長那雙深邃得尤如浩瀚星空的雙眸中,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之色。
隻是這抹神色隱藏得太好,所以即便是精神力強大無比的聶長空,也沒有發現。
“不錯,我無意在此久留,所以還請酋長告知我夜梟的具體方位。”
酋長目光灼灼的盯著聶長空,“若是我請求你留下來,你還是要走麼?”
聶長空皺了皺眉,與酋長對視了一瞬,還是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要事在身。”
“這麼說,你非走不可?”
“是。”
見聶長空拒絕得如此幹脆,酋長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後才輕歎了一聲,“此刻天色已晚,明日再走吧。”
聶長空還想說什麼,酋長卻已經轉身緩步向木椅走去。
在走去時,蒼老的聲音才從他佝僂的背影傳來,“部落外到處是各種猛獸出沒,尤其在夜間,等明日一早,無論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如實回答你,到時候是走是留,悉聽尊便。”
聶長空也沒有勉強,立刻帶著淩天走出了大廳。
“我父親怎麼說?”剛剛走出大廳,在外麵等待的岩森立刻迎了上來。
聶長空意味深長的看了岩森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們明日就走,請你為我們找個安靜的房間休息。”
“這麼快?”
岩森頓時有些失望,見聶長空似乎不想多說,他又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請跟我來。”
在岩森的帶領下,聶長空與淩天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聶長空離開後,卻沒看到那間大廳內,酋長佝僂的身軀卻激動得顫抖不已。
“一萬年了啊,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裏看到詛咒師,看來是我命不該絕,讓他助我得到長生草啊。”
因為激動,酋長的自主自語中都帶上了顫音。
激動過後,他立刻對空曠的大廳低喝了一聲,“出來吧。”
聲音剛剛落下,隻聽“吱呀”一聲,原本緊閉的大廳側門緩緩打開,一名魁梧的狼人緩緩自門內走了出來。
“父親,您剛才為何要放走那名人族?”
酋長上下打量了眼前魁梧的狼人一眼,才強行壓下顫抖的身軀,“岩木啊,你身為我的長子,我自然希望是你來繼承酋長之位,不過,現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讓你去做。”
岩木恭敬的說道:“父親請說。”
酋長眼中升起了一抹激動之色,“剛才那名人族並什麼修煉者,而是人族痛恨無比的詛咒師,沒想到竟然會闖入我們部落裏。”
“父親從何處看出他是詛咒師?”
酋長陰森一笑,“傳聞中,隻有人族詭異的詛咒師,才能迷惑人的心神,他居然能讓老四用自己的武器自盡,那麼應該是人族一萬年前滅絕了的詛咒師無疑。”
“那父親的意思是……?”
酋長那雙深邃的狼眼中,漸漸升起一抹嗜血的光芒,“看他剛才對我的警惕,想讓他進入萬蝠穀是不可能了,隻能強逼。”
聽到“萬蝠穀”三個字,就連岩木的身軀都顫了顫,驚恐無比的說道:“父親的意思,是強迫他進入萬蝠穀拿出長生草?”
酋長點了點頭,堅定無比的說道:“不錯,即便是火炎獅這種強橫的魔獸,也不敢輕易涉足萬蝠穀,而他卻能滅殺火炎獅,或許他能成功從穀內摘出長生草也說不定。”
岩木擔憂的說道:“可是父親,以他如此詭異的詛咒術,怎麼可能受製於人?”
酋長嘿嘿笑道:“這就是我叫你出來的原因。”
岩木不解道:“父親想讓我怎麼做?”
酋長狼眼中的神色更加深邃了,將岩森招到身旁後,才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