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空這次直接施展了詛咒術,以至於原本還驚怒無比的夜梟,受到詛咒術攻擊後,立刻木然的從白虎上跨了下來。
“走。”
對淩天說了一聲,聶長空瞬間躍上高他一丈的白虎背上,而後化成一道狂風向北城的方向急衝而去。
因為夜梟與其他狼人距離得有些遠,再加上南邊獸潮吼聲震天,以至於剛才聶長空與夜梟的對話他們根本就聽不清楚,隻看到聶長空似乎用詛咒術強行奪了夜梟的坐騎,而後向北方逃離。
原本還對聶長空報以莫大希望的狼人,看到這一幕,瞬間心如死灰。
“什麼?連詛咒師也逃了嗎?”
“如果連他都走了的話,我們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一名將領看了看夜梟木然的雙眼,又看了看已經快要消失在視線裏的聶長空,頓時大喝了一聲,“竟敢對少主不敬,快抓住他。”
隻是聲音剛剛落下,夜梟正好回過神來,急忙製止道:“算了,隨他去吧。”
“少主,詛咒師自己逃命也就罷了,竟然還奪了您的坐騎?”
夜梟複雜的看了一眼聶長空離開的方向,而後喃喃自語道:“或許,我該相信他一次。”
白虎畢竟一丈高,速度與暴發力都遠超一般地龍可比,以至沒過多久,就徹底衝到了北城門口。
“打開城門!”
剛剛掠到近前,聶長空瞬間低喝了一聲。
幾名守住城門的士兵不明所以。
“不知您要去哪?”
“給我打開!”
時間緊迫,聶長空也不解釋,而是直接施展了詛咒術。
精神力剛剛釋放出去,幾名守城的士兵眼神一陣恍惚,片刻後就迅速打開了城門。
隨著城門的打開,聶長空駕著白虎風馳電掣的奔出,不久就將整座狼族都城遠遠甩在了身後。
淩天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傅,我們要去哪?”
畢竟跟了聶長空這麼久,他雖然不了解自己的師傅是何用意,但卻也明白,聶長空絕對不會在這種危急時刻獨自逃生。
“到了你就明白了。”
聶長空剛才奪了夜梟的坐騎,從南城奔到北城,一路上許多狼人自然也看到了,剛剛離開不久,整個狼族都城內就哀聲四起,各種猜測紛紛湧現。
“原來詛咒師竟然也敵不過這獸潮,自己逃命去了嗎?”
“看來之前是我們太高估他了。”
“連詛咒師都逃走了,我們也走吧,不然獸潮一旦攻破城牆,想走都來不及了。”
隨著各種猜測聲,聶長空滅殺四大凶獸之二的威名,也在片刻間消失的蕩然無存,之前還漸漸對詛咒師不再反感的狼人,又開始生出了敵視之意。
獸潮轉瞬即至,聶長空剛剛離開不久,就勢如破竹的衝到了城牆下。
沒有絲毫耽擱,沒有任何談判的可能,剛剛臨近,各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凶禽猛獸便如蝗蟲般撲來,如癡如狂的撞擊著厚實無比的城牆。
一時間,隻聽“轟隆”之聲此起彼伏,雖然還沒有正式交戰,無數猛獸便在撞擊的過程中橫死當場,屍體又在後來的獸群下被踏成肉泥,場景血腥而慘烈。
煙塵直衝九霄、遮天蔽日,隻是片刻間,就將天空中的陽光都遮住了,就如一片灰色的雲層,將偌大的狼族都城淹沒其中。
夜梟站在南城牆上最顯眼的位置,望著下方慘烈景象,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其他狼人更是絕望至極,隻是身為狼人,每個人骨子裏都隱藏著一顆鐵血的心,見夜梟絲毫不亂,他們明知是死,依舊堅守其位,等待著夜梟發出反擊的命令。
見城牆下越堆越高的猛獸屍體,夜梟終於用悶雷般的聲音大喝道:“投石車、穿雲弩、弓箭手、亂石陣,全都給我準備。”
在夜梟的指揮下,整個狼族都城瞬間展開了一場慘烈的防守戰。
每當獸潮快要衝破一個缺口,總會在夜梟的指揮下及時防守住。
隻是隨著時間的消逝,原本是單方屠殺的形勢,也漸漸發生了轉變,因為猛獸太多了,就像無窮無盡一般,前仆後繼的撞向城牆,屍體越堆越高,即便城牆還有五丈高,有些地方也漸漸被填得與城牆一樣平,以至於有些強大的魔獸依舊成功闖入了城中橫行肆虐。
便在整個狼族都城陷入一片岌岌可危的處境中時,聶長空與淩天,卻已經騎著夜梟的白虎越走越遠。
白虎不但身軀高大,速度也比遠比地龍快得多,不過半日的時間,就越過了狼族內的幾個部落,到達了五百裏之外。
這些部落之前淩天與聶長空也見到過,正是他們從岩森那個部落來狼族都城的那條路。直到此刻,淩天似乎才想到了什麼,驚呼道:“師傅,難道您想用白鱗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