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過後,聶長空又鬆了口氣。
盡管飛蜈劇毒無比,他之前便已吞服了禦水蛭的內丹,身體可謂百毒不侵,暗想這飛蜈的毒素再強,也不可能令自己喪命。
果然,原地站立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陣疼痛感消失後,並沒有任何不適之感。
至此,聶長空懸起的心總算落下。
便在這時,一道殘影再次自不遠處一個小洞穴****來,速度依舊快得不可思議,未等聶長空看清,小腿上又傳來了一陣疼痛感。
聶長空絲毫不顧,精神力頓時如汪洋般釋放了出去,在那道天殘影逃離之前,便緊緊的將之束縛。
“還想逃?”
肉眼無法分辨,並不代表精神力也如此緩慢,在束縛住飛蜈之時,迷惑之術便生效了。
側頭望去,隻見一隻如拇指般大小,全身漆黑如墨的蜈蚣,正靜靜趴在一塊岩石上。飛蜈確實如子宣所說的那般,背生雙翼,身形如普通蜈蚣,腳下長滿密密麻麻的爪子。
“原來飛蜈竟是這般模樣。”
聶長空一步步走近,立刻伸出手去,準備一把抓到手中。
還未觸碰到飛蜈,又嫌惡般的收了回來,飛蜈不僅長相太過難看,身上遍布粘液,看起來惡心至極。
沉吟了片刻,聶長空隻得歎了口氣,右手一抖,一把匕首瞬間出現在手中,想也不想,立刻一劈而下。
“當!”
飛蜈的身軀應聲而斷,首尾分離,體內雖然含有劇毒,防禦力卻極低,匕首都沒有一絲停滯,便斬在岩石上。
黑液涔涔流出,令人作嘔,就連匕首的刀刃上,都沾上了一層黑色的粘液。
見匕首已被弄髒,聶長空原本想要丟棄,還未扔出,隻見被粘液覆蓋的岩石上,竟然發出了“嗤嗤”之聲,堅硬的岩石,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粘液腐蝕。
“難道飛蜈的粘液中也含有毒劇不成?”
聶長空頓時驚奇無比,原本要扔出去的匕首又收了回來,自旁邊找幾片樹葉擦幹,又小心收入袖中。
這飛蜈既然劇毒無比,日後一旦遇到不可敵的對手,或許能一擊致命也說不定。
雖然陰險了一些,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詛咒術都可以用,更何況這些?
深吸了口氣,聶長空也不再耽擱,找了一塊兩指厚的平整石塊,將斷為兩截的飛蜈刮到其上,這才迅速向來時的路走去。
飛蜈的毒性確實太過劇烈了,即便是兩指厚的石塊,還沒等聶長空與子宣等人會合,竟然又被飛蜈的毒液自中間腐蝕對穿。
見飛蜈的毒性如此猛烈,聶長空一時間也不禁冷汗涔涔,“如此毒物,若放到人群之中,必然引起大亂。”
再次換了一塊較厚的石頭,才終於將飛蜈的兩截屍體帶到了子宣幾人的位置。
“這就是飛蜈?”
眾人見石塊上白煙嫋嫋,全都嚇得不住後退。
聶長空小心翼翼將飛蜈的屍體放下,皺眉道:“飛蜈我是帶出來了,但毒性太過猛烈,我想帶到夕陽城後,會引起大亂。”
子宣纖手捂住口鼻,震驚過後,遠遠的說道:“為了那五百金懸賞,無論如何,也要將它帶進城。”
另外九人也紛紛出言附和。
聶長空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那你們有什麼辦法,能將它帶入城裏麼?”
子宣一笑,立刻自懷中取出一個形狀怪異的瓷瓶,“我們早有準備,用這個試試,這種瓷瓶可以防止毒液的腐蝕。”
語畢,子宣將瓷瓶往前一拋,聶長空接到手中,打開瓶蓋,迅速將飛蜈的兩半屍體刮到了瓷瓶內,又將瓶蓋扭緊。
這些動作可謂一氣嗬氣,做完後,聶長空才長出了口氣,“可以了。”
直到此刻,眾人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子宣看了看聶長空,又看了看被毒液腐蝕的石塊,奇道:“飛蜈速度奇快無比,你剛才沒被他咬過?”
聶長空搖了搖頭,“當然有。”
“什麼?”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下,就像看到什麼毒物一般,除了子宣之外,另外九人全都跳了開去。
見眾人反應如此之大,聶長空皺眉道:“怎麼了?”
子宣以置信的望著聶長空,“你、你確定被飛蜈咬過?”
聶長空點了點頭,“你究竟想說什麼?”
上下打量了聶長空一眼,見他麵色如常,這才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解釋道:“飛蜈奇毒無比,被咬上一口,十幾個呼吸便會全身潰爛而死,你竟然會沒事,而且……”
說到這裏,子宣欲言又止,又警惕的看了聶長空一眼,眼中神色古怪無比。
“而且什麼?”
在聶長空那雙深邃的眼眸逼視下,子宣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傳聞中,被飛蜈咬過之人,即便不死,也會在短時間內神智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