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間不容發之際,聶長空剛才自眾人手中搶奪而來的武器,已經快速襲向辰山主。
“哈哈,這等小伎倆也敢與我相抗?真是自尋死路。”
說話的同時,辰山主立刻將圓球收回,而後對準漫天襲來的武器攪去。
不得不說,辰山主擁有這等武器,確實令許多人望塵莫及,圓球剛剛攪動,那些武器紛紛被彈飛了出去,沒有一把能夠成功接近他的周圍身。
然而他還是漏了一個地方,當他收回圓球之時,一把如手掌般大小的匕首早已尾隨而至,圓珠剛剛向漫天飛來的武器攪去,那把匕首已經臨近了他的身軀兩尺內。
“啊……”
說時遲,那時快,想要收回圓球阻擋已經來不及,匕首的速度奇快無比,目標直指他的咽喉,緊急之下,他也隻能向旁邊避開了一些。
“噗!”
雖然避開了致命的一擊,匕首依舊在他的咽喉邊緣帶起了一縷鮮血。
“該死的,沒想到你竟然這般陰險,我今天誓要將你千刀萬……啊!”
話還沒說完,辰山主頓時淒厲的慘叫了一聲,再也顧不得操控頭頂上的圓球,雙手捂著咽喉上那道小傷口,似是疼痛到了極點,立刻跌倒在地,拚命的翻滾不休。
眾人隻看得莫名其妙,不過一個小傷口罷了,難道真的如此疼痛?
就在所有人大眼瞪小眼之際,隻聽“嗤嗤”之聲傳來,辰山主捂住的咽喉部位,突然冒出了縷縷白煙,就像有烈火在這裏焚燒一般,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連他的手,也開始潰爛。
“怎麼會這樣?”
“難道他的匕首上有毒?”
看到這一幕,聶長空再加確定之前的猜測,柳煙離也被這把匕首刺破過,難怪自己出穀時,隻看到她的衣物和一些殘缺的骨骼。
“看來飛蜈果然劇毒無比,看來這把匕首日後要慎用才行。”
在心裏對自己如是說了一聲,聶長空最後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辰山主,終於不再停留,迅速轉過身,一步步向外圍走去。
剛才辰山主已經說出了自己詛咒師的身份,周圍的許多人早就嚇破了膽,他也不想鬧得整個夕陽城人心惶惶,既然正主已經伏誅,他自然沒有必要留下。
沒有再繼續動手,但聶長空走到哪裏,哪裏卻迅速給他讓出一條寬闊的前路。
連辰山主都不是對手,其他人上來,隻能是自尋死路。
原本他來這裏之前,是準備將整個百香山滅門,給黎青門陪葬的,見到辰山主那般痛苦的模樣,再看到周圍如避瘟疫般避開自己,滿腔的怒火又漸漸熄滅了下來,死者已矣,即便殺了這些人,黎青門的人也不可能複活,又何必多造殺孽?
摸了摸懷中幾枚鼓起的不知名果子,腦海裏頓時又浮現出了蕭然那張可怖的麵容,沉思了片刻,暗自歎道,“看來你應該早已離開了這裏,倘若日後有機會,再帶你進入那片深穀內采摘吧。”
快速離開了夕陽城,聶長空再次踏上了去帝都之路。
這一次,他走得很堅定。
出了夕陽城,到處是茫茫的森林,因為不知道煉獄堂的人是否還在暗中盯著自己,盡管能夠禦空飛行,聶長空卻一直徒步行走。
中途偶爾能遇到一些小鎮,他也不曾進入,或許是這一路來的遭遇,已經讓他太無力,除了給妖無媚的報仇的決定沒有動搖之外,甚至很多時候,就連光複詛咒師萬年前的榮耀,都被他丟到了腦後。
一路跋山涉水,他幾乎都在野外露宿,喝泉水,吃野果,當他漸漸接近帝都時,已經是半月之後。
自從柳煙離死後,煉獄堂的人也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這一點倒是讓聶長空有些意外。
“真不知道煉獄堂是已經無力追殺我了,還是已經失去了我的蹤跡?”
距離帝都隻有五十餘裏的時候,聶長空終於停在了一座山顛之上。
向四周望去,四野眼界開闊,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畢竟已經開始接近人族最繁華的地域,周圍的人煙也逐漸增多。
幾乎是鎮連鎮,四通八達,一副欣欣向榮之景。
這半月來,沒有在任何有人煙的地域出沒,以至於此刻的聶長空,直如野人一般。
那身黑色的衣物襤褸不堪,一張原本俊秀無比的臉,此刻也布滿了汙垢。就連之前潔淨的臉,也長出了一寸長的胡須,加上他那頭夾雜著縷縷銀絲的長發,倘若此刻有人見到,定然以為是個中年人。
從此地到帝都,到處都是人煙,想要徹底避開已經不可能,而且目的地已經達到,聶長空也不再需要避開。
“從此就要徹底踏入這片人族最為繁盛的中心,也不知道修煉界中,能否有人如古天那般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