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你居然沒攔住他?”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側頭一看,隻見柏少堂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陸維似乎突然又想到自己做的虧心事,警惕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道:“現在關鍵時期,個人恩怨私底下再解決。”
柏少堂憤怒的瞪了陸維一眼,又看了看遠去的聶長空,“你不是他朋友嗎?你就這麼忍心看著他去送死?”
見柏少堂沒有敵意,陸維警惕之意大消,搖頭苦笑道:“我也想製止啊,可是他不聽。”
盡管此次去的隻有聶長空一人,在場所有人臉上的驚訝之色卻勝過以往,之前不知道危險也就罷了,各種辦法用盡依舊以失敗告終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敢嚐試,在眾人看來,聶長空無疑是自尋死路。
然而沒人看到的是,聶長空在向前走去時,嘴角卻升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自己早就服用過禦水蛭的內丹,以萬毒門傳人蕭然的說法,自己體內的飛蜈之毒沒有發作之前,確實可以百毒不侵,既然如此,這裏的毒再詭異,恐怕也傷不倒自己。
果然,在身後幾千雙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那身黑色的身影居然還真的走到了崖壁下,而且絲毫沒有倒地猝死的征兆。
“怎麼可能?他、他既沒用濕布捂住口鼻,也沒有聚靈宗的護罩,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
“是啊,這簡直太詭異了,這人究竟是誰,之前怎麼從未見過?”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開始詢問起了聶長空的身份,就連柳翼與林浩,都走到陸維旁邊。
柳翼道:“陸兄,那是你朋友?”
陸維點了點頭,正想得意的說點什麼,還未開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忌諱之色,任憑柳翼兩人如何詢問,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胡謅一通。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聶長空已經沒入了一個漆黑的山洞內。
山洞不大,隻有一人多高,縱橫交錯,四通八達,似乎方圓一裏的崖壁,所有山洞都連在一起,通向某個不知名的深處。
洞壁的顏色紅似火焰,映射出來的紅光,將聶長空那張俊秀的臉照得有些詭異。
仔細打量了周圍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後,聶長空順著前方一條通道走去。通道彎彎曲曲,才深入幾丈,就遇到了幾處轉角,甚至還有通往另外幾個方向的岔道。
與此同時,光線也越來越暗了,周圍安靜如死,隻有腳步聲與自己的心跳聲,在周圍久久回蕩不絕,聽起來格外的清晰。
畢竟不是修煉者,武器上不能發出光芒,聶長空隻得取出隨身攜帶的火石,自身上撕下一塊衣襟,點燃後,周圍的光線終於明亮了許多。
趁著布塊還沒徹底燒成灰燼,聶長空又前行了十來丈。
畢竟是布塊,燃燒的時間也很有限,剛剛奔出十丈,布塊就徹底焚燒成了灰燼,還沒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周圍已經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正當聶長空準備取出火石,想再次撕下衣物上的布塊時,左邊一條通道內,卻隱約見到一團幽幽的亮光。
雖然光芒暗淡無比,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也能讓人一眼便注意到。詫異之下,聶長空緩步朝著微光傳來的通道走去。
拐了幾次轉角,幽光漸漸在眼前變亮,甚至周圍的石壁都能隱約辨清顏色,再向前走出幾丈時,出現在聶長空眼前的,竟然是一枚通體金光的橢圓形果子,其上光芒熾烈無比,將周圍的石壁照得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