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慮間,果然聽到那名修煉者說道:“真是令人想不到,三天前,詛咒師還曾強勢殺了擒天門少門主侯天,之後又連敗無崖、燕無雙、道一這等世人矚目的五門傳人,沒想到才過了一夜,無崖再次找上門,居然又將他打敗並擊斃,果真是世事無常啊。”
“不錯,雖然詛咒師隻是如流星般劃過,在這個修煉者的時代,能在帝都攪起這般風雲,就算是死,也能載入史冊了,或許無數年後,當有人提起詛咒師,還會想起今時今日的帝都曾經有一名詛咒師出現過吧。”
談笑間,幾名修煉者漸漸走遠。
聶長空不禁啞然失笑,直到幾名修煉者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才終於再次上路。
既然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死去,如果不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在暗中動作一番,豈不是對不起無崖這一番造謠?
因為隻是徒步行走,當陽光升至頭頂之時,聶長空終於再次進入了帝都南城內。
這裏的喧鬧與剛才那座小鎮一比,簡直如天壤之別,畢竟是人族最繁華的地帶,無論哪個角落,幾乎都有人在做各種各樣的瑣事。
聶長空沒有刻意隱藏,卻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畢竟帝都太大了,人口至少上百萬,別說名字,就連長相相似的人都多得數不勝數,穿黑色衣物的人滿大街都是。
況且他已經‘死了’的消息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走在街上時,除了那張俊秀的臉,頻頻惹來諸多情竇初開的少女流連忘返之外,其他人倒也渾然不覺。
越是如此,聶長空走得越是放心,就算之前有諸多修煉者見過自己,帝都這麼大,也不可能巧得正好都碰上吧?
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了許久,聶長空再次來到西城。
早在來到帝都不久後,就知道五門幾乎全都聚集在西城之內,絕情門自然也不例外。
穿過無數條繁鬧的街市,聶長空終於來到了一片連綿的建築物外,建築物高大宏偉,氣勢磅礴,而最前方一棟建築物上,豎立著一塊黑色的牌匾,匾上赫然寫著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絕情門”。
看到這三個大字,聶長空眼中的神色漸漸轉冷,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無崖啊無崖,你做夢都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回來找你吧。”
打量了絕情門出入之人片刻,見沒什麼異常,聶長空也沒有貿然闖入,而是退到了不遠處一家酒樓內。
畢竟這裏是帝都,一旦自己動手,且不說能不能一擊殺死無崖,就算能,自己的身份誓必會第一時間暴露,好不容易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他再也不想那麼快又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盡管知道暗中或許還有一些強大的修煉者盯著自己,隻要他們不出手幹涉,大可放心做自己的事情。
暗中觀察了兩日,依舊沒有見到無崖出現,聶長空都有些焦急了,難道這無崖此刻正在閉關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還真的沒有絲毫辦法,畢竟絕情門勢力不弱,自己不可能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強闖進去。
正當聶長空毫無頭緒之際,酒樓內幾名修煉者的談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幾名修煉者此刻正坐在一個亭台內對飲,距離聶長空所住的那間客房,不過二十幾丈的距離,通過敏銳的感知力,這些人的對話自然清晰傳入耳中。
隻聽一名修煉者說道:“自從詛咒師出現,殺了擒天門少門主侯天,又間接害死門主侯戰之後,這擒天門算是名存實亡了。”
另一名修煉者立刻附和道:“不錯,也不知道擒天門毀滅之後,他們名下的附屬之城會落入哪個勢力手中,那可是一塊肥缺啊。”
對於這一點,聶長空倒也有些了解,每個修煉者勢力在帝都之外,多多少少都有些附屬之城,而這些勢力之所以能在帝都內逍遙,其經濟支撐,便是來源於這些附屬之城。
這時,又聽一名修煉者說道:“詛咒師毀了整個擒天門,而絕情門少門主無崖又殺了詛咒師,這個肥缺,絕情門自然不會放過,聽說無崖這幾日正親自帶領部下外出,想一一收複擒天門名下的附屬之城。”
聽到這裏,聶長空不禁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衝動,倘若之前強行闖入絕情門內,不但沒有遇到無崖,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奇之下,聶長空又繼續聆聽下去,隻要知道無崖的位置,自己便可暗中跟過去,然後出奇不意,將無崖就地格殺。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這些修煉者卻一直沒有說無崖去了哪裏,倒是說起絕情門內的三大長老,此刻正帶著門中之人,去了帝都百裏外擒天門的一座附屬之城。
這幾名修煉者沒有在此停留多久,便各種悻悻散去,無奈之下,聶長空也隻得將主意打到了絕情門的三大長老之上。
既然都是出去收複擒天門的附屬之城,隻要自己在這三大長老身上弄出點動靜,想引無崖過來,還不簡單麼?而且地點還在帝都之外,正好圓了自己不想暴露身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