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空暗自低呼了一聲,自己原本隻是想引無崖過來,沒想到青竹闕的大弟子程安居然也來了,看他與無崖騎著戰馬齊頭並進的趨勢,兩人應該已經狼狽為奸。
衡量片刻,聶長空才暗自退了出去。
麵對無崖,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一擊必殺,如果再多出個程安,轉身就逃的人可能要換成自己了,程安就算修為再差,畢竟還是四闕的傳人,與無崖一起聯手,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聶長空倒也沒有遠離這裏,而是躲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裏,等待無崖下一步的舉動。
事情超出了預料,他也隻能靜待時機,不然隻會讓自己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
不久後,無崖充滿憤怒的咆哮聲,頓時自城主府內傳出,“啊……竟敢連殺我絕情門三名長老,不管是誰,我誓必要將其千刀萬剮。”
沒過多久,一列列絕情門的弟子瞬間衝出城主府,立刻在玉環城的大街小巷搜索起可疑之人,似是早就料到凶手會隱匿於普通人之中,在搜尋的時候,就連街道上的普通人都沒有放過,一些行為怪異、打扮隱蔽的人,全都被第一時間圍住,直到確認身份後,才將之釋放。
對於這一點,聶長空卻不屑置辯,別說自己早已隱匿起來,就算沒有,憑這些人,還沒有能留下自己那個能力。
搜尋了一天,都沒能找出凶手後,無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城主府內居住了下來,似乎也料到凶手早晚會自己出現一般。
夜幕漸漸降臨,黑暗再次籠罩大地,藏身於角落裏的聶長空終於睜開了眼睛。
沒有耽擱,頓時閃身向城主府的方向掠去,以他此刻的速度,別說普通人,就連一些修為低下的修煉者,也休想發現他的存在。
城主府內外布滿了絕情門的弟子,他們似乎也知道此刻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每個人的神色都如臨大敵,警惕到了極點。
戒備再森嚴,依舊被聶長空不知不覺潛入。
來到城主府周圍,聶長空沒有再繼續前行,在牆角隱藏好身形後,感知力迅速探入城主府內。
在他的感知下,沒過多久,裏麵的對話果然隱約傳入自己耳中。
隻聽無崖說道:“程兄,你的意思是你們青竹闕要這座玉環城?”
程安道:“不錯,你們絕情門已經奪去了擒天門一半的附屬城,早就該收手了,我隻要這麼一座城而已,你不會不答應吧?”
無崖的聲音頓時有些冰冷,“程兄,我們早就說好的,擒天門的其他城池可以給你,但這玉環城,我是必須拿下不可。”
程安冷哼道:“難道你忘了請我來此的目的?如果不是你害怕被聶長空暗算,怎麼會請我來助陣,無論他出現與否,這玉環城我是要定了。”
聽到這裏,聶長空頓時皺了皺眉,原來無崖早就猜到是自己動的手?
正當聶長空驚疑不定時,隻聽無崖憤怒的聲音傳來,“難道程兄還想出爾反爾不成?我請你來此,確實是來助陣,但我也不是就真的怕了聶長空,我能殺他一次,難道還不能殺他第二次?”
程安冷笑道:“既然你能殺他,為何還要請我來?”
“砰!”
沒有聽到無崖的話,反倒傳來一聲似是桌椅碎裂的轟響。
這個聲響剛剛傳來,程安就怒喝道:“你還敢動手?”
“你言而無信,就算你們青竹闕排名比我們高一些又如何,我之前都敢向柳翼發出挑戰,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明白,該用什麼態度與我說話。”
程安的話音剛剛落下,城主府內頓時響起了“劈劈啪啪”的打鬥聲。因為是黑夜,各種光芒衝天暴閃而出,極其耀眼,兩人似乎真的動了真怒,剛剛交戰片刻,就連周圍無數絕情門弟子都被驚動了。
隱藏在城主府外的聶長空,暗自狐疑,這兩人原本就是一丘之貉,此刻居然為了一座城池而大打出手?
心裏如是想著,聽城主府內傳來的“轟隆”越發震耳欲聾,似乎不像作假,聶長空心裏的疑心盡去,嘴角漸漸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原本還想趁機將無崖獨自引到一旁,再出手殺他,沒想到兩人倒先動起手來,如此的話,自己又可以再坐山觀虎鬥,不管最後誰勝出,對自己都百利而無一害。
畢竟是兩個勢力的傳人,雖然周圍有諸多絕情門弟子,無人敢上前參戰,隻是驚懼的在旁圍觀。
隨著兩人大戰不輟,戰場周圍的一片殿宇都成了廢墟,“轟隆”之聲遠遠傳遞開去,不僅聶長空,就連整個玉環城內所有人都聽到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昨日那個神秘強者又出現了?”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了,之前連絕情門的三大長老都敢殺,想必那位神秘強者,應該也不會將絕情門少門主放在眼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