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席卷整個帝都時,聶長空三人早已回到了客棧裏。
已經靜坐許久,三人依舊沒有商議出一個計劃來,見任重山與周啟也隻是沉默,聶長空終於沉聲問道:“兩位可有何良策?”
周啟聳了聳肩,苦笑道:“我師傅修為雖然不錯,但那個‘規則’你也應該知道,上代修煉者不允許對年輕一代出手,而我的修為又太弱,就算想助你,也有心無力。”
對於這一點,聶長空倒是無所謂,他一直都獨斷獨行,也不指望別人能為自己做什麼,在他的印象中,既然上代修煉者不能對自己出手,就算上次殺擒天門的侯天時,直接衝向絕情門應該也無妨。
隻是那個所謂的“規則”嘛,應該也隻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下,自己都打到人家家門口,上代修煉者不可能坐視不理。況且此刻自己的身份太特殊,一旦暴露行蹤,恐怕麵對的不隻是一人,而是幾個勢力的圍捕。
怔怔出神間,聶長空頓時靈機一動,想到了之前在酒樓裏打聽到的消息,喜道:“對了,三個勢力不是發出懸賞,誰能取下我的項上人頭,便能得到一個儲物手鐲麼?”
周啟聽得一頭霧水,“你準備如何做?”
聶長空神秘一笑,“需要你們配合,如果不出意外,或許能將他們自個擊破,說不定還能得到那枚儲物手鐲。”
早在酒樓聽到這枚儲物手鐲時,他便心動不已,此刻正在禦物境界,原本是可以驅動一些極重的堅硬鐵器對敵,奈何戰鬥隨時隨地都會發生,而他又不可能一直將幾百斤的重物隨身攜帶。
如果能得到這種儲物手鐲的話,就能將一個重達幾百斤,乃至上千斤的重物納入手鐲內,對敵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取出來。
周啟與任重山對視了一眼,全都不明白,聶長空也沒有再賣關子,立刻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聽完後,任重山與周啟都同時驚呼出聲,“這樣做太冒險了,而且他們不會那般輕易上當,一旦被他們看穿,反而會令我們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
聶長空搖了搖頭,“確實冒險了一些,但我誓必要得到那枚儲物手鐲,或許如此的話,還能順便助你們奪回神兵譜。”
提到神兵譜,任重山眼睛一亮,隻是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話雖如此,但你要知道儲物手鐲有多珍貴,整個修煉界中,擁有這種儲物手鐲的不超過十人,就算你的計劃能成功,他們也不一定會真的拿出儲物手鐲。”
說到這裏,任重山眼中又閃過一抹黯然,“至於神兵譜,一直掌控在白雲闕之主手中,除非有一天,你能令整個白雲闕懾服,不然絕對不可能讓他們交出來。”
聶長空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猶豫許久,又說道:“無論如何,試試也無妨,哪怕是探探他們的口風也不錯。”
周啟沉吟了片刻,眼中神色也漸漸變得堅定,鏗鏘有力道:“好,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隻能與你戰到最後。”
計劃已定,兩人終於開始分頭行事,聶長空裝扮一番,就此離開了客棧。
而周啟,此刻世人也早就知道他與詛咒師為伍,自然不可能拋頭露麵,也打扮成了一個普通人。
隻有周啟的師傅任重山,因為是上代修煉者,就算有心相助聶長空,也因為那個所謂的“規則”而不能出手,所以就隻能一直悶在客棧裏,眼睜睜看著兩名青年滿懷鬥誌的離開。
那個懸賞令發出後,接下來的幾日間,不僅與聶長空有恩怨的勢力,就連許多不知名的小勢力都望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