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華美異常,如同天地開辟之時就插在石座上一般,等候著其主,亞瑟王的來臨。
“一旦拿起那把劍,你將不再是人類,不僅如此,你還會被所有的人類憎恨,最後淒慘的死去吧。”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心的魔法使對著年輕的騎士發出了忠告。
但是阿爾托莉雅明白的,那並非是忠告,而是預言,無論如何掙紮都一定會實現的預言。
“的確,很可怕呢。”阿爾托莉雅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恐懼,而是用她那寶藍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梅林,正視著預言中的未來:“但是我看到許多人在笑著,所以我想,那一定不會有錯。”
劍,毫無滯留的被拔出,如同迎接自己的真命天子一般發出了暢快的劍吟。
王者的身體被永遠的固定在了15歲,雖然有一些騎士感到害怕和惡心,但是大部分的騎士們都讚頌著王的神秘與不死性,一麵嘲諷著一個孩子能做好什麼王,又隨時為了王者倒台之後的權利鬥爭做準備。
然而亞瑟王的優秀讓妒忌與厭惡王者的人們閉上了嘴。
王的優秀無可挑剔,盡管部分騎士對於王的身份有所察覺,但是在這份優秀與絕對的公正麵前還是忍耐了下來。
絕對的公正和絕對的優秀,簡直就是理想的王啊!
騎士們稱頌著這位理想的王者,可是一旦發現這位理想的王者並不能夠將萬民全部拯救的時候,又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王的身上。
這便是人心,這便是社會。
然而亞瑟王並不懂得人心,因為她自拔出石中劍的那一刻起,便再也不是人類。
預言中的終末不可阻擋的發生了,就發生在羅馬之戰凱旋之後的瞬間。
“父王,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因為你沒有為王的器量,我是不可能把王位傳給你的!”
父子相殘,或許也可能是母女相殘,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莫德雷德的頭盔從重點整齊的被劃開,露出了那張與王一模一樣的臉。
“父……親……”她想要摸一摸自己父親的臉,可是從腹部貫穿的聖槍已經奪取了她最後的力氣。
“莫德……雷德……”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呢?會毀滅的不是隻有王者一人而已嗎?
“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我所追求的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不列顛總有一天會結束,但那應該如同睡著了一般平穩的結束……而不是……不是……”已經泣不成聲了,年輕的王者看著屍橫遍野的山丘,足以詛咒這個世界的慟哭回蕩著。
“這樣子是錯誤的!絕對是錯誤的!就算可以容許自身的毀滅,也絕對不容許這樣的場景發生!”
響應著那份願望,名為“世界”的意誌,降臨了。
“這是……Saber的過往……嗎?”衛宮士織緩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胸口一陣堵塞,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在胸口凝聚著。
“早上好,士織。”出門,她看到了微笑著向她打招呼的saber,那份心情逐漸開始了不受控製。
“我想要保護那份笑容。”少女的心中許下了最為深刻的誓言,那份誓言的重量,甚至超越了自己的願望。
“saber。”
“嗯?”
“我們去逛街吧!”
寶藍色的瞳孔注視著少女,似乎在確認著什麼,但是僅僅隻是一瞬,她就點了點頭:“嗯。”
——————少女攻略中——————
“嗚哇!”茶茶連滾帶爬的避開了漆黑的劍刃,手中弓箭不停的射擊著:“那邊那隻蕾米你不要看熱鬧啦!我可是來幫你的啊魂淡!”
“射殺他!岡格尼爾!”流星之槍拖著長長的赤紅軌跡一次又一次的突穿厚厚的魔力之霧,然後被阿瓦隆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