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有些冰的手觸摸了我的額頭。
“老婆?你回來啦?”我到手捉住那雙手。冰涼的手指讓我感到很舒服。
“老婆,不要走了…”我用力把那雙手的主人拉了過來。壓抑的感情終於爆發。溫熱的唇角,急促的呼吸。僅僅在幾分鍾之後,我就把眼前的人兒赤裸的拉進懷裏。
一聲輕輕的抽泣聲,猶如悶棍般衝撞在心髒上。
不對!我突然從夢境裏踏回現實,意識清晰起來。
不是田雨熙!我猛的清醒,狼狽的收回了自己撫在對方身上的手。是誰?是誰在身邊?我努力的睜開眼,終於看清了麵前赤著身的人是誰。
“楠楠?你怎麼…”我忍著強烈的頭疼,眼前的事實猶如驚濤駭浪,一撥又一撥的衝刷著我的神經…楠楠慘笑,蒼白的麵容上刻畫著很多東西,有無奈,有迷茫,有不甘,還有很多我不懂的東西。蜷縮身體,楠楠把身體縮進被子裏麵。
有點顫抖,仿佛是暴露在空氣的時間太久感到寒冷,亦或者是激動的情緒。眼淚劃過臉龐。
楠楠不說話,隻是坐著。該死!我跌跌撞撞的起了身,醉酒的感覺讓我渾身沒有力氣,費了好久終於打開了浴室的水管,嘩啦啦的水聲成了我和楠楠之間唯一的聲音。尷尬的沒有任何語言。水管被楠楠擰緊,我抬頭,楠楠已經穿好了衣服,冬天冰冷的自來水讓我有一點顫抖,我不敢看楠楠的眼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大腦完全處於短路狀態。
“沒關係。”
楠楠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我並不怪你。事實上,我和田雨熙一樣。”
楠楠一邊說著,一邊遞給我一塊幹毛巾。
我擦著頭,仍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應對。
“我隻是想讓你好起來,不想看見你頹廢的樣子。而且……”“好了……”我打斷楠楠已經哽咽的聲音,我怕她繼續說下去會發生我們誰也無法應對的事。
“楠楠。”
我感到我的聲音有些發幹。
“嗯?”楠楠應道。
“我們,是好朋友吧?紅顏知已。”
我一本正經的表情。
“是的。”
楠楠毫不猶豫的回答。
“所以,謝謝你。”
我放下毛巾,用一個深深的擁抱把她包裹。隻含友誼的擁抱。無法背負的回憶重量 平凡與不平凡的愛情論冬天殘酷的蔓延著,冰冷的空氣開始蠶食著陽光裏僅剩的溫暖,娛樂場所開始突擊檢查,毫無征兆的停業整頓,老板在電話裏樂觀的告訴我們剛好可以給店裏搞一下裝修。領了僅僅一個半月的工資,我回到家裏,計劃著接下來要做什麼。上了一個多月的夜班,導致有些黑白顛倒,這一個多月中,又有好幾次田雨熙回來過的痕跡。從最初的慌亂到後來的習慣,我努力配合著田雨熙的意思,至少我已經傳達到了我的意思。
那就是等著她,等她回來我。刮掉胡子,我走上了街頭,已經沒有溫度的陽光刺的睜不開眼,黑夜和白天阻隔過久把我變成了夜行生物般懼怕陽光。突然覺得很乏味,到處都是千篇一律的景色,沒有帶著色彩的光點,更沒有我等著的人。煩躁的站在路口,我被強迫著過了一個半月的單身生活,田雨熙像是算準了我何時不在家中,又恰到好處的離開。來了幾次都沒有見到麵。偶爾的回味隻會加重思念的味道,我已經再也找不到任何辦法來發泄自己。
我開始寫故事,在空間裏給自己留言,開始逛街,逛我們曾經去過的每一個地方。
我抱著小小的幻想,希望田雨熙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希望我可以不經意間就看到她的身影。隻是偌大個城市,田雨熙把自己藏了起來,她太過了解我,以至於她可以默默的看著我,卻絲毫不露出一點自己的身影。
我猜不到田雨熙在想什麼,這樣下去除了互相受折磨還會有什麼結果?楠楠說:一個女人去喜歡一個男人,是可以傻到不顧自己的一切的。
也許田雨熙無法原諒自己,也許她需要時間麵對。你能做的就隻有等,等等等等,等到她回來。
楠楠在說話的時候,左手邊泡著的茶冒著熱氣,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仙劍裏的某個打鬥場景。並不是我心不在焉,而是道理我都知道,但我依舊不是局外人,做不到局外人那樣看清眼前的格局事態。拿起手機,我撥打了軒的電話,想去軒那邊找點事做,哪怕隻是聊一聊天,也許也可以緩解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