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抓住所有相關的事件,人們總是能分析出一堆道理。
隻是缺少線索的分析未必就是錯的,因為許許多多的事都是合乎常理的。
在伊薩克與魔書深淵的探討之後,終於確定了寒冰戰戟的寒氣對這位美女的重要性。
“寒氣是防禦,難道是她體內的傷害是與冰屬性相反?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屬性也許隻是在單純地阻礙抑製傷害。”伊薩克埋頭把自己的考慮繼續說出。
“伊薩克,寒氣應該隻是在阻礙某種東西的侵襲。如果沒有寒冰戰戟的寒氣在守護,恐怕這女人早就死了。”
“深淵,隻能分析到這裏了。現在有方法喚醒她嗎?”伊薩克帶著一絲希望熱切地望著翻飛的魔書深淵。
“有個方法可以一試,不過你我都要承擔相當大的風險。尤其是你,也許會死!”魔書深淵的聲音依舊有些冰冷,伊薩克聽不出它的情緒。
“死?”伊薩克收回了目光。
伊薩克喜歡美女是沒錯,但肯定不是一個會為初次見麵的女人作出如此大犧牲的人。
伊薩克還有許多的牽掛,爺爺、深淵、斯芬羅洛阿、羅莉,還有阿羅和達尼。這些人都是自己的牽絆,伊薩克為了地上的這個女人值得嗎?
除了孤獨的人,沒有人的生命真正屬於自己。
這是伊薩克很久之後才想到並且想明白的一件事,現在的伊薩克隻知道自己不能隨隨便便地丟了小命。
魔書深淵當然不希望伊薩克死掉,但它並沒有打算阻止伊薩克。雖然伊薩克是它的第一個對話者,但自從逃出黑暗深淵後,就被人族的傭兵撿到,在千年的時間裏,流離多年。雖然見識算不上豐富,更多的時光裏就像遇見伊薩克時一樣被擺在路邊攤。
那時的魔書深淵渾渾噩噩,時醒時睡,但拿到種子後,魔書深淵覺得自己得到了升華。
它在等待伊薩克的抉擇,如果可以,最好不管這個將死的女人,直接帶走寒冰戰戟。但伊薩克真要救下她,魔書深淵也會告訴他方法。
這是冒險?當然,也可以說是賭博。
但,人生就是一場賭博。
別忘了伊薩克可是為了一個小侍女就去招惹王級強者的人,伊薩克從來就不是一個畏手畏腳的人。
他有一顆強者的心。
即使這輩子達不到王級,他也會用別的方法讓自己變強。
之前救羅莉的時候,伊薩克就已經處境危險了,但魔書深淵並沒有製止伊薩克。好吧,當時的魔書深淵是有一些私心,利用羅莉尋找神木。可魔書深淵現在決定,既然羅莉那次,自己沒有阻止,這次也不會幹涉。
是死,還是活。
決定的權利,魔書深淵已經完全交給了伊薩克。
寒冰戰戟不住地顫鳴,它可能是最想知道答案的人。它希望對方可以喚醒自己的主人。
伊薩克閉上眼睛,隻是片刻就已經思考了很多,最後還是堅持救人。
沒辦法,她實在太美了。
“救!”這是伊薩克睜開雙眼的唯一一句話。
空氣瞬間降溫,寒冰戰戟歡呼起來,雖然它不能開口,但它的行為早已說明了一切。
伊薩克搓了搓雙臂,實在太冷了。
難道寒冰戰戟表達喜悅的方式也是降溫?
“伊薩克,既然你已經決定如此,那我們現在就該合計一下。”
“說吧,這地方太詭異了,隻要救出人後,我們就離開。”伊薩克說。
“好,首先要知道她為什麼不會醒,原因就是眾神戰場的歎息。”
“眾神戰場的歎息?這我好像聽過,有人說是神死去,世界對那場滅世戰爭的歎息。”伊薩克解釋了一下。
“所謂的罡風也就是神的歎息,眾神戰場充滿著某種莫名的力量,連神都會隕落的神秘力量,何況你們這些低等……呃,低於神的種族。接下來,你看看她的身體。”
“身體?”伊薩克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女神,一眼觸到了那頂起的衣服,裏麵包裹的可是一副完美軀體。
“看她的腳!”魔書深淵的語氣依舊生硬,可很有效果地拉回伊薩克的視線,“她的腳還沒有脫離眾神戰場,那能弑神的力量禁錮著她。而寒冰戰戟不斷地用強烈的寒氣抵禦這力量她才得以生存,如果你一破壞,力量就會傾瀉到你身上,你覺得自己可以活下來嗎?伊薩克!”
“真的?”伊薩克問。
“比真金還真。”魔書深淵肯定道。
“那你能抵擋到什麼程度?”伊薩克接著問。
“伊薩克,我才不會去擋,你死了這條心吧。其實就算你送命,你也不一定能喚醒她。”魔書深淵果斷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