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冊封次日,心月幫拖雷把傷藥換了,又拿給他一個白色瓷瓶:“拖雷哥哥,明日你拆了布便不用再換藥了,隻需挖出銅錢大小膏藥往傷處塗了,再三日就可好了。”
拖雷接了瓷瓶,“心月,你待我真好。”
心月笑道:“咱們是好朋友,待朋友好是應該的。”
拖雷看著心月笑顏如花,重重點頭:“咱們是好朋友,我也會一輩子待你好的。”
又一日拖雷的傷口果已結痂,拖雷見傷已無礙,便同心月一起叫郭靖出去遊玩。此時完顏兄弟正在中帳議事,因此心月也懶得稟告,幹脆偷跑去郭靖帳篷。誰知郭靖竟不在帳篷,拖雷心下奇怪,便同心月一同出去找郭靖。
他們二人卻不知,郭靖昨日已遇見了江南六怪,江南七怪約郭靖夜裏登山學藝,怎知遇到黑風雙刹,發生一場惡鬥,江南七怪張阿生並陳玄風都已死去。郭靖經曆惡戰,又拜了師父,是故一夜未歸。
兩人都是小孩兒心性,說是找人,信步行去,離營漸遠,突然一隻白兔從兩人腳邊奔了過去。兩個小孩兒便追著白兔而行,卻見到前麵有幾頭獵豹正在圍攻一匹白色皮毛的狼,地上已死了一匹狼。
白狼又被稱為雪狼,全身都是白色的皮毛,又被稱為“夢幻中的狼”,是狼體型較大的一種,成年雪狼身長近2米,重70公斤,有巨大的頭和細而柔美的身體。多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白色的皮毛也為它們在雪地中的生活提供了絕佳的保護,但這兩隻狼不知怎的,竟跨過西伯利亞來到了蒙古草原。
而略去雪狼來曆不談,此番景象也實在少見,但凡冬天,狼出來尋找食物多是成群結隊,很少有孤狼獨自行動,卻不知狼一般5月產仔,這隻狼卻於11月意外產仔,且每匹狼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公狼出來是為剛產下幼仔的伴侶尋找食物,卻不想遇到人養的豹子,若一頭豹子也便罷了,偏生有三頭豹子,是故不敵而死,臨死前嚎叫於母狼聽,告知此處危險,需帶著幼狼速速逃離,卻不想母狼情重,它們二狼本出身於西伯利亞兩幫有世仇的狼群中,心生愛慕卻不見容於狼群,為逃脫族群追殺才跑到蒙古,也算是狼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了,此時見公狼有難,母狼怎肯獨生?是故舍身相救,才有這樣一番景象。
心月知狼極情重,對狼也十分有好感,是故看到眾豹合力欺狼心中不忍,再見豹的主人竟是王罕的孫子都史,都史指揮著豹子攻狼,口中直嚷著要把狼的皮毛剝下來給他做皮衣,心月極憎惡為一件皮裘殺害生物,此時心中更是憤怒,遂從懷中掏出兩包粉末,走近兩步往豹子身上撒去,有一頭豹子見生人走近,便轉向心月而來,心月見對人極靈的改進型強力蒙汗藥加癢癢粉竟對豹子無用,心中已是抖了兩抖,腿軟得不敢再動,拖雷見豹子要吃心月,忙拿出佩刀護在心月身前,見豹子正伸出前爪,拖雷亦舉刀備戰,卻不想豹子突然倒地打滾,似是奇癢難忍,滾了幾滾,頹然倒地。那兩隻豹子晃了兩下也倒地昏倒。
都史不認得心月,卻認得拖雷,在旁大喊道:“拖雷,你害死我爹爹的豹子,來人,快給我抓住他們!”
都史後麵幾個兵士聽了正要上前,心月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大金國郡主在此,誰敢碰我!”
都史聽得是金國郡主,知道惹不得,遂把矛頭轉向拖雷,“拖雷,你害死我豹子,你爹爹怕我爹爹……”
心月懶得再理他們,徑自走到母狼前麵,母狼見豹子倒了,一個孩子又喝退了上前行凶的眾人,卻不知這孩子意在何為,便露出森森白牙警戒,心月柔聲道:“你身上在滴血,我幫你療傷可好?”與母狼對視良久,又伸出小手以示友好,母狼見心月並無敵意,哀鳴了幾聲,聲音十分傷感,心月掏出止血的藥粉,撒到母狼傷處,血還是不停地滴在地上,原來剛才撕鬥中,母狼身上多處受傷,現在施救已是晚了。
母狼蹣跚走到公狼旁邊,在公狼身上舔了幾下,聲音哀切,公狼卻毫不醒轉,怕是已經死去多時,母狼見公狼不醒,便哀求地看著心月,心月上前摸了摸公狼身上,身子已經涼了一半,知道已經無救,便衝母狼搖了搖頭,又摸了摸母狼的脖子,母狼眼中哀切,用嘴扯了扯心月的衣服,便向遠處走去,邊走邊回頭看著心月,心月知它必是有事交代,便跟了上去,後麵都史的侍衛知道這是金國郡主,恐怕危險,忙叫“郡主危險”“不要過去”,心月冷冷地瞧了瞧他們,舉起一個紙包,正是方才迷昏豹子那一個,“誰敢上來我就讓他跟地上躺著的豹子一樣!”侍衛知勸解不得,忙跑回去告知王罕鐵木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