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請出了金頓大廈,餘輝都是有些懵逼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他明明一心都是為了雲溪好,對她也都是善意的提點。

撇開雲溪曾是陸沉少爺前妻這事不說,就單單雲溪那張和三爺密室裏……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她這麼給人當情兒,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昨晚,她其實已經算是和三爺同床共枕過了。

憑著他對三爺的了解,雲溪幾乎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至於為什麼爺不直接將這女人扣住,而是玩查驗身份和縱容脾氣的遊戲,大概可能是,三爺當局者迷吧!

他還沒有發現自己對這女人濃烈的興趣呢!

身為爺的助理兼保鏢,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爺。

於是很自然的掏出了手機,將電話打給了陸燚,詳細的說了下聞晴雨的事情。

……

陸氏集團頂樓,豪奢侈辦公室。

陸燚掛斷電話,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頎長冷漠的身影猶如來自地獄的王,與曾經辦公室的溫馨的“叔友侄恭”格格不入。

陸沉就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已經站了不知道有多久,雙腿麻木的不像是自己的,卻一動不敢動。

“想好自己還有哪錯了嗎?”

陸燚的聲音忽然飄來,聲音低沉,帶著慣有的壓迫力,嚇得正悄悄踮起腳尖的陸沉一大跳,整個人頓時站得像是標槍一樣直。

“小、小叔……”

陸沉的聲音都是抖的,還有哪錯了?

他怎麼知道啊!

他做事從來都問心無愧的好嗎?又哪裏會錯?

“我我我……要不,我還是辭職吧!什麼副總的,您找個人來做?我覺得我可能是封凍太久了,腦子秀逗了,不太適合工作!”

陸沉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實話,他是很怕小叔的。

五年前雖然沒有見過幾麵,可就覺得小叔是個麵癱。

五年後,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小叔,小叔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可現在,時間才過去三個月,小叔的身影哪怕被窗外的陽光籠罩著,目光裏竟也滿是薄涼。

如果有透視儀的話,陸沉覺得小叔的嘴角一定是常掛著幾縷寒氣的。

“你不僅不適合工作,你可能還不適合花錢!從今天起,所有銀行卡全部凍結,什麼時候,你腦子適合工作了,你的銀行卡也就解凍了!出去吧!”

“啊,啊?”

“怎麼,還要我送你?”

“不不不,不是,小叔,咱、咱們商量一下……”

“你覺得我和你說這麼多廢話,是在跟你商量?”

陸沉頓時不敢說話了。

小叔是什麼人啊!向來說一不二的。隻是他的銀行卡啊!他的小錢錢啊!

痛心疾首,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

剛要走到門口,陸燚忽然又開口叫住了他 。

臉上頓時堆滿了狗腿是小,他問,“小叔,你改變主意了?”

“收拾一下,一會兒跟我去金盾。”

“啊?為、為什麼啊?”

滿臉的笑瞬間慘死,原來小叔並沒有回心轉意。

“不就3個億的資金麼?是的,我早上是誤會了金盾的經理人,把人給打了,那打了就打了唄,將錢打過去不就行了!難不成,還需要我上門道歉?就那金盾,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