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歸來酒吧。
整個酒吧放著舒緩的音樂。
在酒吧中的顧客也基本都是一些中年以及老年人居多。
他們大都是靠著柔軟的沙發,閉著眼睛,偶爾抿酒,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
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俊美男子低垂著頭,坐在吧台上,安靜調酒。
手法熟練而老道。
偶爾跟顧客淺聲細語的說上兩句。
也因這酒吧吧主俊美、憂鬱的外表,吸引了當下年輕姑娘的注意,是以,這酒吧內除了那些喜歡懷舊的中老年人外,便有一些美女常來惠顧。
隻不過她們才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令人奇怪的是,這個酒吧吧主,少言寡語,神情憂鬱,且從來不跟任何一個女孩子有過多的接觸。
這神秘的氣質,也吸引了越來越多女孩子的注意。
此時便有三三兩兩的美女坐在吧台邊上的座位上,癡癡地望著吧主。
便在他熟練老道的搖晃著調酒瓶時,一隻白皙的手,伸手奪過調酒瓶。
“莊天邪,你什麼時候隨我回去?茅思睿,死了!她已經死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清醒過來,接受下一段人生?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作死的把自己逼上絕路!五年了!大家放縱你,讓你調節情緒,整整五年了,你還要我們大家擔心你多久?”
五年了。
思睿離開人世已經五年了。
五年前,茅思睿與那所謂的天地大劫的一戰,死了。
他在茅思睿身死的地方站了一年,一年後,這裏受到開發,而現在等你歸來酒吧的選址,自然也就是落在茅思睿離開時的地點。
這五年來,他無時無刻的不期待著茅思睿回來。
這五年來,他一直都死命的認定,茅思睿還活著,她沒有死。
他隻要這裏等著,總有一天能夠等到她的歸來。
他堅信,她一定還活著!
莊天邪抬起頭,淡淡的掃了眼莊天雲一眼:“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莊天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私!爺爺、父母他們都很擔心你。”
“那就讓他們當做沒有我這個孫子,兒子!”莊天邪從莊天雲手中奪回調酒瓶。
“你……”
“回去吧。別在這裏跟我浪費口舌,你已經影響到我做生意了!”在莊天雲被他氣得渾身顫抖的時候,莊天邪語氣依舊帶著淡漠疏離。
“莊天邪,你不要太過分了!”
隻是當莊天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不知何時被送出了門外。
當他想再次衝進去跟莊天邪理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連等你歸來的酒吧的門都進不去。
他泄憤般的拍了拍酒吧的推拉門幾巴掌,這才轉身駕車離開。
把莊天雲送出酒吧後,莊天邪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他對爺爺跟父母很多,為了一個女人不能在他們膝下盡孝,這是他的不是。
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去忽略掉心中的傷痛,所以他隻能在這裏等。
希望能等回茅思睿。
盡管,其他人都認為他不可能等回茅思睿。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還有大把的時間等她出現。
縱使她不出現,又如何呢?
他這一生便伴著與她不多的記憶畫麵,聊度罷了。
之前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酒店的格調。
實際上在莊天雲進入待你歸來酒吧後,莊天邪就已經給在場眾人施展了定身失憶咒。
這也是為何之前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場中任何一個人的原因。
莊天邪放下手中的調酒瓶,手捂住臉,深深吸了一口氣。
思睿,你知道麼?五年了。準確的說應該是五年零一個月又過了三天十個小時。
每時每刻,我都在想你。
你知道麼?
我很想、很想你!
我很想、很想陪著你去!
但,原諒我的無能!
我得活著。
縱使我活著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折磨,但我起碼還活著,他們對我還有希望,還不會打擊到他們。
這就好像是我縱使知道,你已經去了,但是我依舊堅信你還活著的原因。
因為如果我不堅信你還活著的話,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勇氣可以支撐著我活下去。
請原諒我的自私。
“帥哥,給我來一杯你們酒吧的‘待我歸來’!”
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傳進莊天邪的耳朵中,驚醒了他的自責。
“很抱歉,‘待我歸來’屬於本店非賣品,恕不能出售!”莊天邪下意識的回答,隻是當他回答完,忽然一怔,察覺到了不對。
這聲音……
莊天邪激動的霍然抬起頭,當他的目光接觸到麵前的絕色女子時,驚喜的喊出了聲:“思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