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入口即化,而且藥效奇佳。
片刻之間,韓喻風便悠悠醒轉過來。
“喻風,你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韓喻風剛一睜眼,沈耀便緊緊握住他的手,語氣中滿是急切與關懷。
“嗯,感覺好一些了。”韓喻風頭腦仍有些恍惚,他用力晃了晃腦袋,這才感覺清醒了一些,定睛一看,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沈耀,他驚喜交加,大聲喊道:“沈耀,竟然是你!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生怕韓喻風的聲音會驚動日本人,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低聲告誡:“噓,小聲點,我們現在在日本人的官舍裏。”
韓喻風聞言,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當前的處境。
見韓喻風明白了,沈耀才鬆開手,滿臉焦急地追問:“喻風,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們一直以為你已經遭到了日本人的毒手。”
韓喻風聽到沈耀發問,韓喻風的臉上閃過一抹憤慨,隨即緩緩道出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那日踏入寶山不久,他們便遭遇了日軍的猛烈追擊。
不幸的是,韓喻風在慌亂中扭傷了腳踝,落在了隊伍的最後。
而且在倉皇逃命的過程中,不知道磕碰到了哪裏,他不慎撞開了手中的行李箱,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而他當時卻全然未覺。
甚至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手中提著的是一個空箱子。
當沈耀等人被李建文接入寶山時,韓喻風卻已與他們徹底失去了聯係。孤身一人的他,很快就被撤退途中的日軍發現並俘虜。
麵對日軍的嚴厲盤問,韓喻風辯稱自己隻是一名普通學生,此行是為了探訪親戚。至於親戚的住處,他則含糊地解釋說,由於戰亂的緣故,已經找不到了。
於是,韓喻風作為身份可疑的中國平民,被日軍囚禁了起來。
幸虧那行李箱早已在逃亡中變得空空如也,否則,一旦其中的戰略物資被日軍發現,他恐怕早已命喪當場。
起初,韓喻風被囚禁於一座軍營內,一起被關押的有近百人,都是一些老實巴交的農民。
這麼多人被密集地關押在一個寬敞的牢籠之中,就像牲畜一般被圈養著。
日本人對他們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除了每日定時投食外,幾乎不進行任何盤問。
大約一個月前,日軍在一個矮個子的帶領下,從監牢裏挑選著帶走了幾個人,聲稱是要進行提審。
自此,那些被帶走的人就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回到這個牢籠之中。
不過,據日本人說,他們因身份得到了確認,被釋放了。
隨後的時間裏,每隔兩三天,矮個子日本人就會再次光顧,帶走一些人。而每一次被帶走的人,都毫無例外地沒有再回來過。
籠子裏的人們開始紛紛猜測,那些被帶走的人肯定是被日軍釋放了。於是,他們心中竟生出一種迫切的願望,希望自己也能早點被“提審”,以便能夠重獲自由。
終於,就在天之前,那所謂的“提審”機會降臨到了韓喻風的頭上,韓喻風與另一位同伴“榮幸”地被矮個子日本人選中並帶走了。
他們被帶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等待他們的並非預期的提審,而是殘酷的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