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魏羽離開家族的第一場戰鬥,麵對還沒能凝氣成絲的鬼士,初期的震驚和不安,早就已經被現在的興奮所取代。他知道,一個還沒有級別的鬼氣修行者,還遠遠不夠他看的。也許是自小受到父親和諸位家長族老的熏陶,士子每當奮勇當前,有舍我其誰的勇氣,當有救死扶傷的使命。融入搜魂之陣之後,有二十鷹揚衛的幫助精氣延展,不知不覺已經綿延小半個後山。。。。。。
這時候,魏羽身後“噗通。。。噗通!”幾聲,站在前麵的蘇瑾正回頭一看,不禁駭然失色!一聲大喝“收!諸位當心,有鬼士埋伏,快點向陣心靠攏!大人,當心。”作為一個戰場廝殺過的將軍,遠遠比一個初出茅廬的士人警惕性高的很多。魏羽一聽也是反應極快,轉身手指虛空一指,迅速淩空虛畫,柔和的白光在魏羽的指尖柔和的溢出,逐漸出現一個圖案,正是一隻玄龜!魏羽另一隻攥緊拳頭的手不知道何時拿出一支筆,在玄龜身上點了幾下,玄龜慢慢變大,就籠罩住了一隊鷹揚衛。但是倒下的人還在不斷增多,短短幾個呼吸,一隊鷹揚隻剩幾個人還在勉強支撐,蘇瑾也是渾身精氣籠罩,單膝著地,顯然剛才說出一句話已經非常困難,正自神色十分痛苦,魏羽也知道是勉強支撐了一口氣護住自己的神誌。一時間,一邊的魏羽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鬼士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招數,大半鷹揚衛倒地不起。
夜色透過樹蔭婆娑,這時候樹林裏的不斷的有人走了出來。一個個灰衣裝束,根本看不清容貌。一個深沉的聲音從樹林裏傳出“果然,墨對於這種半殘廢的鷹揚很有效,隻是不知道今日還會有一位士人前來,嘿嘿!”
“三爺,有這種人也沒關係,墨是祖師爺留下的,對士人也是有用的。”似乎是諂媚,似乎是恭維,但是那種聲音怎麼聽都像市井無賴一般的令人厭惡。
“你們這些鬼士,害人不淺,沒想時至今日還在世間修煉,真是人神共憤,天地可誅!”說話間魏羽促動體內精氣,但是指尖的白絲卻斷斷續續,最後竟不能連成一條!
“小子,你們士人的那些鬼話也就合著那些屍位素餐的皇族去欺騙平民百姓,當年背信棄義的是你們這些白士,往日舊賬姑且不提,就讓我來教訓你!”這時候一個黑衣人邊走邊出現,周圍的灰衣人退開,那人伸手時手上握著一塊三角板,這塊板材質似乎是玉石,黑色霧氣緩緩從黑衣人身上騰出,圍在三角板之間,漸漸被收攏,成為似乎有實質的黑色絲線,纏繞著向魏羽這邊而來,停在玄龜三尺之外。競和魏羽的白色玄龜形成鮮明的對比。
眼看對方慢慢逼近,魏羽這邊卻十分焦急,鷹揚衛指望不上,自己的精氣卻被控製,根本無法支撐白色玄龜防禦多少時間,白色玄龜的絲線越來越暗,斷斷續續,魏羽精氣一收,玄龜縮小數倍之後,隻留在自己身前。左手一推,右手趁著空隙將自己的精氣揉成一個光團,往空中一指。在這種時候也沒有別的方法,隻有讓城中的其他士人抓緊時間過來支援。
“隻有你們會收斂精氣,我們不會麼。士人嬌縱幾百年,一個個都是豆腐腦子,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一個造士已經有這種水準了麼,果然不愧是河洛魏家的人!但是你精氣暫時斷絕,到時候援兵不來,你還是一個死。”說話間就是雙手合十,淩空而起,架起那塊三角板往前,凝成的黑色絲線也就直勾勾的衝了過去。白色的玄龜和黑色的三角板一衝撞,空氣中似有無聲的波紋向著周圍蕩去,震得周圍的樹木呼呼作響。
魏羽這時候心裏是說不出的苦,被他們所謂的墨牽製,自己的精氣隻能發揮十之一二,且不說墨那東西聞所未聞,就光是這黑衣人能從自己的家族圖騰一眼就認出自己的出身,而自己對對方的實力根本無法認清。剛才那一擊,明顯隻是試探,看來這個黑衣鬼士已經有達到了尋常造士甚至之上的水準,怪自己太輕敵,甚至開始懷疑那少年看著人畜無害,會不會這整個就是一個騙局!不管了,危急關頭不如放手一搏,魏羽凝成自己最後的精氣化成拳頭大小的精氣團,口中呼出一句:“呼盧博簺窮晝夜,百萬一擲同秋毫。”那一團精氣流向右手的那支筆,一瞬間猶如拳頭大小的白光,照亮了周圍的樹木,擊向對麵迎麵而來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