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菲出院後上班的第一天,看著額頭上那麼清晰的一道疤痕,摸上去還凹凸不平,拿出粉餅多擦了幾遍。
直到鏡子裏那道細細的疤痕被白白的粉底遮蓋的隻剩下淡淡痕跡,她才滿意。
原來,她也會有那麼在意自己外貌的時刻。
走到樓下,路邊依然是熟悉的黑色的奔馳,和那燦爛依舊的笑臉。
陳亦道看著緩緩走來的翩翩女子,她的裙角被微風輕輕吹起,如墨的長發隨風飄揚。
直到她走到眼前,調皮的嚇她一下,他依然怔怔的望著她,今天的她格外美,比任何時候都美。
他細看那道疤痕,發現隻剩下很淺很淺的一條痕跡,仔細再看,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傷口恢複不錯,不見了!”
陳亦道調侃著她。
許若菲沒有回應,徑直坐進了車裏。
陳亦道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席。
車子啟動,在馬路上勻速的行駛。
“給!”
許若菲看了一眼,是她愛吃的早餐,高中校園門口的煎餅。
“起很早吧?”許若菲問。
“還好,反正起來鍛煉身體!”
一大早趕去排隊買來早餐的事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
“你其實不用每天來接我上班,我坐公交很方便的!”
許若菲的一句話,陳亦道握住方向盤的手有那麼一瞬間失了神,很快又恢複自如。
“沒事,反正最近不忙,等忙了你想讓我接,可能都接不了了!”
許若菲被他逗的唇角一抹笑意映在他瞥來的眼眸裏。
車上歡快的音樂有節奏的響起。
兩個人的關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好像越來越自然,沒有了剛見時的生疏。
陳亦道很享受這樣的日子,雖然每天異常忙碌,但心被填滿。
到達公司,兩個人很自然的揮手告別,許若菲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已經一周未來上班,再次回到熟悉的工作崗位,許若菲覺得異常親切。
文靜很激動的與她擁抱,簡單寒暄兩句,便貼在她的耳邊給她說了一句話。
聽完這句話,許若菲稍稍有些驚訝,但又覺得異常可惜,沒能親眼見到那樣的場麵。
因為那樣趾高氣揚的吳言被開除,該是多麼諷刺的畫麵。
吳言與她並未結仇,她不明白她為何加害與她,險些害她喪命。
那樣聰明的女孩,卻做出如此拙劣的算計,枉費她那麼高看她的聰明。
其實從接受那個活動開始,她就隱隱覺得一切都很怪異。
隻是她防到了很多地方,以為會在她的工作上做把戲,卻恰恰沒有想到,人家直接想要的是她的命。
既然已經被開除了,她想此事就過去吧。
文靜很好奇她和吳言之間到底多大的恩怨,讓她搭上自己的事業去算計。
許若菲說真的不知,她有些意外,但是看許若菲一臉真誠的樣子,她又覺得不像撒謊。
文靜最後不再追問,隻是告訴她周瀾經理也因此事被降工資了,讓她以後小心。
許若菲對這個事倒是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為周瀾是老板心中的左膀右臂,不曾想老板對她竟也是一視同仁。
文靜聊了一會走了,許若菲忽然想起出事那天,迷迷糊糊中抱自己的氣息好熟悉。
似乎這樣的場景發生過,一個身影抱著自己拚命的奔跑,自己的鼻翼四周噴薄著全是他的氣息。
那氣息和此氣息竟如此相同,仿似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