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菜籃子的黃瓜處理了一下,唐安卿的刀功還算是不錯的,將那幾根老黃瓜細細的切成片,雖說是沒有那麼齊整,不過比起男人來卻是差了許多.將黃瓜片放到了盛放著涼水的瓷盆裏,咋一接觸到有些涼意的河水,唐安卿還有些不太適應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男人站起來,掀開鍋蓋,淡淡的熱氣撲麵而來.男人用瓢舀了半瓢的溫水放到瓷盆裏.唐安卿用手指攪了攪,才覺得水溫差不多,將黃瓜片洗幹淨了之後放到一旁的籮筐內澄水,那顆半青不紅的西紅柿也被切成了片,放到一邊.
一會之後,大鍋內的水開了,男人將那些熱水舀到放在案台上的藍花白底的水壺內,轉過身來,“可以了.”
“嗯,我差不多也準備好了,對了阿宇,豬肉還有沒有剩餘?昨天的魚肉吃完了嗎?”唐安卿將籮筐放到大鍋旁邊的案台上,刷了一下大鍋,把裏麵剩餘的水刷出來,填入了點豆油.聞到那些豆油的味道,有些不太舒服的扭過頭去,還沒等男人將那塊剩餘的一條魚帶過來,濃鬱的魚腥味衝鼻而來.
等到唐安卿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扶著廚房旁邊的那顆小棗樹努力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希望可以把那從胃裏衍生出來的惡心感抑製下去,俯下身來幹嘔著,那感覺這像是暈車一般,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今天的那魚腥味特別的濃鬱,刺激著自己的嗅覺.
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傳來暖暖的感覺,讓胃好受了一點,男人扶著她的背部,另外一隻手按在自己的手腕上,還沒有等唐安卿舒一口氣,那翻滾著的胃讓她不得不再次俯下身去,不過幹嘔著也沒有將胃裏的不適感消散下去.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好不容易才不再惡心,壓抑著那不適感,看向微微皺著眉頭的男人.“阿宇,我怎麼了?”
“喜脈,孩子一個月了.”男人將扶著她手腕的手放開,看著小女人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裏莫名的生起心疼來,手心漸漸的輸送著真氣進到小女人的身體,讓她覺得好受一點.男人扶著唐安卿到石凳邊脫下自己的外衣放在上麵,“先坐.”
回到廚房內將那還基本上耗幹了豆油的蓋上鍋蓋,先是倒了一杯水,拿出木盆來將那茶壺內的熱水倒進去,加了點涼水,端到唐安卿麵前來,將毛巾沾濕,溫柔的給唐安卿擦拭了嘴角.
“阿宇,我自己來就行了.”說話還有些有氣無力,唐安卿接過溫熱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朝男人笑了笑,清晨微涼的風吹過來,清新的空氣呼吸進來,那翻天覆地的胃才好受了不少.
男人將溫熱的毛巾接過去,將那杯溫熱的水杯放到唐安卿的手中,“這是正常的害喜,不用擔心.”
唐安卿苦笑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粉紅色的嘴唇也變得有些無光澤,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溫熱的水暖著胃部,然而下一刻,那翻滾的感覺又衝了上來,唐安卿還沒來得及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來,就扶著大樹吐了,這次是真的吐了,翻滾的胃不停的叫囂著,昨日未來得及消化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幾乎是覺得連胃都被吐了出來,最後唐安卿蹲下來,扶著樹墩,幹咳著.
男人也蹲下來,輕撫著唐安卿的背部,淡淡的光在他的手上閃動著,溫暖的氣流通過他的手透過唐安卿的背部,傳到身體的各處,慢慢的環繞著唐安卿的腹部.過了一會,唐安卿狠狠的籲了一口氣,男人扶著她站起來,讓唐安卿靠著他的肩膀,“感覺怎麼樣?”
那如絲綢般低滑的聲音稍稍安撫了唐安卿那難受的感覺,坐在石凳上,男人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唐安卿靠著他的胸膛,半跪著地上,一隻手拿起那放在水盆裏溫熱的毛巾,將水擰幹,輕柔的擦了擦唐安卿越發的清白的臉頰,
“吐了就好,一會就好了.”男人穿著那象牙白的褻衣,摟著唐安卿,唐安卿把頭枕在那柔軟的衣衫上,她現在是沒有力氣了,任憑著男人將溫水喂到她嘴邊,慢慢的喝下去.
“阿宇,我覺得我都把胃給吐出來了.”張了張無光澤的唇瓣,手還撫了撫自己的腹部,這幾天忙活著差點將這隻未出世的小包子給忘了,似乎能夠覺察到肚子裏那小包子的悸動,裏麵還孕育著一個全新的生命,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