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神的陰謀(1 / 2)

這該是怎樣的一種黑暗啊?它黑得無窮無盡,仿佛成了一種虛無縹緲的意識,無法把握真實的自己。不甘心被這漫無邊際的黑色所禁錮,我掙紮著試圖逃跑,卻悲哀地發現,任憑自己如何努力,也無法掙脫這漫布全身的黑色鐵鐐。

被染成了黑色的悲哀,正悄悄而迅猛地撞擊著心靈的城堡。那迅猛而沉重的撞擊,讓我真的想放棄,放棄那痛苦的堅守。

正當我想打開城堡的門閂,向那外麵無窮的黑暗投降時,卻有一個飄渺的聲音不住地詢問:“你真的想放棄麼?”

我猶豫了,望著城堡外無盡的黑暗,想著自己就將成為那黑色一員,我停下拉扯門閂的雙手。求生的**,象在岩石罅隙中生長的小草,雖然薄弱卻十分頑強,即使到了意識泯滅的那一刻,也不能放棄,高貴的頭顱怎能因為恐懼而低下呢?

一絲突如其來的冰涼,仿佛在無窮的黑色中投下一顆石子,雖然十分細微,可是它所帶其的波紋,卻蕩散了無窮的黑暗,接踵而來的卻是一種割膚般的疼痛感覺。

好久好久,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沉重如鉛的眼簾拉開一道微弱的細縫,朦朧而恍惚的景象,仿佛身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然而我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時,就被一股昏昏沉沉的倦意關閉了意識的閥門,昏睡了過去。

再次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疼痛雖然依舊劇烈生硬,可是意識卻清醒了許多,雙眼可以清楚地看到麵前的景物,頭的上空懸掛著一個指頭大的亮點。剛一想起身,身體卻象被紮進了千萬根剛針,疼痛的無法自抑,然而我還是掙紮著坐了起來,豆大汗珠布滿了全身。

看著自己**的身體,我不由驚訝發現疼痛欲裂的皮膚,卻象嬰兒一樣細嫩雪白沒有一絲傷痕。更不可思議的是整個身體完全沒了跌落懸崖之前那份幹瘦,取而代之的是十分勻稱,而且明顯有所增高。

是夢麼?我使勁地掐了一下大腿,一股疼痛的感覺立刻沿著大腿傳到了大腦。我不由高興地歡呼著,是為我還活著,為幸運地活著而歡呼。生命是每一個有意識的生靈所渴望的,沒有一個人會厭棄生存而選擇死亡,除非他生不如死地活著,即使如此世界上還是有許多人忍辱地偷生,不為別的,就為那最後的一絲希望。

好半天才從生命的歡呼中冷靜下來,打量了一下周圍,卻發現陷入了絕境,先前的那份拾取生命的喜悅,瞬間蕩然無存。

這裏猶如一個“殿堂”,從洞底到洞頂,看不到盡頭,而先前所看到的亮點卻消失了,也許是一種幻覺。而洞的四周呈圓形,越往洞頂越小,整體呈現一個尖式的“寶塔”狀。而在我的左邊,有一塊巨大石門,上麵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圖文。

站起身來,才發現自己原來躺在一個直徑約3米大小的六棱金屬圖形上,上麵同樣也刻著類似石門上的符號。研究了半天除了明白不是銅鐵外,還是不知道它是何種金屬,隻覺得入手一陣冰冷。

整個洞底也就足球場大小,我繞著洞壁轉了幾周,除了先前那座石門外,其他都是半人多高的花崗岩壘砌而成的石壁。

我又轉到那石門前,試著推拉石門,可是那三人多高的石門卻紋絲不動。

我滿頭大汗地看著巨大的石門,卻無計可施,而石門上奇異的圖案此刻看來確象一頭奇異的怪獸對我獰笑著,仿佛在嘲笑我的無能。

“狂什麼狂?”我發泄地朝那齜牙咧嘴的圖形踢了一腳。

一陣吱嚀的巨響,麵前的石門居然縮進了左邊地石壁中,渾然和那石璧一體,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拚湊雕琢的痕跡。

這門還真夠賤的,我愣了一下,卻沒絲毫猶豫地走了進去。

入了門才發現麵前一丈的地方,是一條斷裂的石崖,與之相距有三米多遠,而斷崖的下麵居然是沸騰著的紅色岩漿。我不自覺地退了一下,卻發覺背後的石門已經無聲無息地關閉了,任憑我如何敲打都是沒有一點反應。

我的立定跳遠最高記錄不過兩米三,如果將雙臂的距離算進去的話,也許還有一賭的機會,我不是一個賭徒,可是我卻不得不賭,懸崖的對麵也許還有一線生機,而坐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