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中的初期時。
山中村民,看到這無名崖上,晝夜盤坐著的蕭遠,還覺得好奇。
紛紛聚攏四周,議論紛紛著。
他們當然知曉,這山崖之上總有三星洞的弟子,於此修煉。
可是,若獨此一人,且日夜不停,卻是此生獨見。
但逐漸地。
寒來暑往,春夏秋冬。
三年裏,所有村民都逐漸習慣了,這無名崖上的白色身影。
無論晝夜,無論寒暑,無論大雨滂沱還是大雪飛紛。
無名崖之上的蕭遠。
如同一隻巍峨的山石般,盤坐於此一動不動。
日夜吸納著靈氣。
且,這靈氣吸納的架勢,愈加強盛。
初始時,隻是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流旋渦,與周身盤旋著。
逐漸地,到第一年結尾時。
漩渦擴大了至少一倍,幾乎覆蓋在了半個無名崖的麵積。
所吸納靈氣化作的氣流,也逐漸明顯,如同淡淡龍卷風圍繞四周。
而在第二年。
氣流再度擴大。
徹底覆蓋在了無名崖上。
第三年。
這漩渦,已然如同堪比三星洞府般的強大。
即使站在方寸山下,遙遙望去,也會驚覺這漩渦如此的浩瀚強大。
源源不斷的靈氣,似是組成恢弘的大軍,朝著蕭遠的身軀魚貫而入。
而與此同時。
三年裏,廣海與門下師弟,幾乎日夜守護在無名崖旁。
站在蕭遠的身邊。
這是因為——
三年前,菩提祖師在教導完蕭遠的那一夜後。
應前幾日太白金星之邀約,赴玉皇大帝處講經論道。
而臨走前。
將蕭遠之事,交予廣海。
命廣海安排弟子,在無名崖旁保護蕭遠。
以防有宵小妖孽,潛入方寸山內,危及正在吸納靈氣的蕭遠。
廣海當然謹遵師尊之意。
三年來,與師弟日夜輪流把手。
眼見這小師弟蕭遠,靈力愈加充盈。
甚至恍然間,認為這浩瀚靈力,應當比修行足足數百年的廣海還要強大。
隻可惜。
菩提師父去天庭講經論道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菩提師父隻不過在天庭呆了三天。
還未曾看到,此時方寸山內,小師弟蕭遠的驚人成長。
……這一夜。
月朗星係,山中寂靜。
有聲聲蟬鳴,響徹在這山穀之間,卻把這山穀襯托得更加寂靜了。
無名崖上。
一身白衣的蕭遠,仍然閉目吸納,巋然不動。
而一旁負責夜間看守的廣海。
忽然間一陣睡意湧起。
背靠著山壁,睡了過去。
此時。
在方寸山腳下的入口處。
一個黑色身影,進入山中。
手持著佛塵,身披著黑色披風,包裹住身子,也遮擋住了過半臉龐。
但是,仔細看這下半部分的臉龐,依稀能分辨得出。
似是三年前,被蕭遠戲耍的那個……太白金星?
沒錯。
雖是一身黑衣,但體型身材,以及手中所持的白色佛塵。
仍然能分辨出,就是太白金星。
來到無名崖旁邊。
依偎在山壁上的廣海,猛然睜開眼睛。
“你等宵小之輩,休擾我複仇之計。”
太白金星隨手一出佛塵。
瞬間,千絲萬縷的塵絲蔓延而出,如同繩索般,覆蓋在廣海身上。
徹底地捆縛住了。
連同嘴巴,也堵得嚴絲合縫。
再轉而,看向蕭遠。
“你等小兒,敢玩弄老夫!”
“今日,趁爾等師父在天講道,我就要取了你的性命!”
說著。
太白金星揮舞佛塵。
驟然間,萬千塵絲,猶如鋒利細小之箭。
朝著無名崖上,正靜心吸納靈氣的蕭遠,蜂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