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情況同樣發生在東南北三處邊境線上,好在戰一龍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麵,也猜到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和威脅,先一步趕去了其他的地方幫忙除去這幾隻為害蒼生的凶獸。
等聽到大捷的消息時,戰九歌高舉起手歡呼一聲,卻看到燕坤澤沒什麼反應,不由得伸出手臂來撞了撞他的胳膊。“你給點反應嘛,大家都這麼不容易。”
燕坤澤卻慢悠悠地回了一句:“那就等此間事了,給點實質性的獎勵好了。”
說起獎勵,戰九歌不禁眼前一亮,忙湊過去問道:“什麼獎勵?雖然我沒參與後來的凶獸圍殺,但是我多少也有功勞的嘛~獎勵……我也應該有份的吧?”
燕坤澤倒是很大方,痛快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你覺得我給你提拔個官職怎麼樣?”
戰九歌:“……”萬分嫌棄!
“我都一品禦前帶刀侍衛了,你還能把我提成丞相不成?”
“丞相是有點難度。”燕坤澤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像是突然靈光一閃,握住了她的手很認真地說道:“不如提拔你做皇後怎麼樣?太後可是催著要小皇子催了很久了!”
“關、關我什麼事啊!”戰九歌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兩隻眼睛望向了天空。見她暫時沒心思談這個,燕坤澤自然也就不說了。
他們現在正在去往地界的路上,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就算是照珈死了,地君也一定還留有後招等著讓大燕陷入水火之中,雞犬不寧。雖然不知道他們進行的是哪一步,不過燕坤澤想,總還是要盡量在他出手之前,先發製人。
他們兩個現在正站在忘川河的河邊。
地界不是那麼好去的,一共有兩種去那兒的方法,一種是死,另一種就是從忘川河的河底遊過去。忘川河在人界在摩羅河,之所以起這麼個名字,無非是因為靠在這建了個寺廟,寺廟裏麵的人都這麼叫這條河。
“早在幾萬年前,這河也不叫忘川河,就隻是一條很窄小的小河溝。後來地界擴張了,那地君膨脹得很,就順便把這忘川河也拓寬了。”
燕坤澤把著扇子輕輕地搖著,戰九歌就十分地不解了:“他不是不希望有外人闖入地界嗎?拓寬是圖什麼啊?”
“傻丫頭。”燕坤澤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意味深長地道:“一般人不會往地獄裏麵跑,但是很多鬼魂,卻想著從煉獄裏麵逃跑出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哦~”戰九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這個地君,還這麼有心思。”
“不然他怎麼答應帝俊把惡鬼從地獄裏麵放出來呢?”
“帝俊……地君?”戰九歌開始猜想,“名字叫得這麼相近,他們該不會是兄弟吧?”她說完就眼巴巴地看著燕坤澤,大有一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燕坤澤驚異地看著她:“你倒是什麼都敢猜,不過你猜得也不錯。”正是因為是兄弟,所以向來置身事外的地君才無法拒絕某個人的要求。
九歌失憶之後話很少,就算是他主動提問,她也不會多說幾句。不過現在話格外的多,莫非是……“你不會水嗎?”燕坤澤直接道出了真相,讓戰九歌頓時又羞又惱。
“鳳凰不會水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她吼道。
燕坤澤悠閑地打著扇子,腹黑地吐槽道:“還好當初沒讓你去鎮守南部的邊陲線,否則你一定會掉海裏淹死。”
戰九歌並不想理會他。
即將進入傍晚的天色漸漸變暗,不遠處的山上傳來了一聲聲的撞鍾聲,提醒著兩人時候不早,該上路了。
隨後驚天的撲通一聲響,兩個人就落入了河裏。
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戰九歌起初焦慮得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用嘴巴呼吸,憋氣憋了好久,直到憋不下去了,才下意識地張嘴去吸氣。而燕坤澤的嘴巴裏就像是有用不完的氣一樣,讓戰九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男人是不是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啊?
從河麵沉到河底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但是戰九歌卻總覺得像是經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甚至可以敢睜開眼睛打量起河道來。
這裏漆黑得嚇人,可越是到河底,就越能看見河底下泛著碎星光,像是在指引著什麼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