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親寒暄一陣後,陸昊便是悄然的離開了陸家莊,從街邊小攤中買了一個蓑笠,蓑笠上有著一層淡黑色的薄布,戴在頭上,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模樣來。
如今身份不一樣,武者大會一戰之後,讓他的名聲響徹青城內外,他的麵容,自然也有很多人認得出來,所以,為了不引人注目,陸昊還是決定低調一點。
陸昊不知道,從他出了陸家莊開始,便是有著絕頂密探尾隨著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呂家一個封閉的密室內,兩個中年男子和一個青年男子相對而立。
那青年男子麵色有些蠟黃,右臂垂釣著,仿佛沒有了一點生機。一雙還算清澈的眼睛,此刻卻是被怨毒的寒光所籠罩。
“父親,您一定要殺死陸昊,為孩兒報仇啊!”青年男子忽然嘭的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求著麵前的黑衣中年,臉龐上,滿是痛苦之色。
“良兒,你這是幹什麼,趕快起來!”黑衣中年心中一痛,趕緊將青年男子扶起來,然後安慰道:“你放心,為父定會讓那陸昊百倍奉還。”
黑衣中年轉頭看向身旁的灰衣中年,問道:“賢弟,你確定那陸昊已經出了青城?”
灰衣中年麵龐有些蒼白,額頭上,一道足有十公分長的刀疤煞是恐怖,讓他整個人顯然極為詭異。
不用說,那青年便是三個半月前,在東門街被陸昊一拳轟飛的呂良。那一拳,陸昊用盡了力道,直接將呂良的右臂骨頭給震得粉碎。骨頭斷了可以拚接醫治,但骨頭碎成粉末,又拿什麼來治?
所以說,呂良現在和一個殘疾人相差不多。
也就是從那次以後,呂良以及呂家一族,對陸家莊的痛恨程度,甚至比城主府還要強烈。本來打算在武者大會上報這個大仇,奈何場場對決,被呂中森特地囑托的三人始終沒能和陸昊對上一戰。又特別在最後看到陸昊那堪比九鼎巔峰武者戰力後,讓呂家的人感到濃濃的恐懼,以及長久的驚慌。
呂家投靠了城主府,暗地裏對陸家莊的生意做過不少手腳,兩家較勁多回,到如今這局麵,已經算是你死我活的死敵。
陸昊在武者大會上展現出來的巨大潛力,讓呂家的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恐。十六歲便擁有堪比九鼎巔峰的實力,放眼整個青城,除了林天元比他稍出色半分外,再無第二人能比。
況且,陸昊和林天元的比武,從當時來算,還有五個月。陸昊這個大變數,他能在一個月內在武者大會上創造奇跡,那五個月後和林天元這個絕世天才的比武,他未必不會再創造另外一個奇跡。
林天元是城主府的人,城主府對他有信心,但不代表呂家對他有信心。確切的說,陸昊展現出來的逆天天賦,讓他們對林天元的信心大打折扣。
如果兩個月後的大戰林天元敗了,毫無疑問,陸家莊會因此崛起,而且崛起的高度,遠超從前,到那時,陸家莊定會在青城立威,用什麼樣的方式立威最有效,很簡單,滅掉一些之前投靠城主府的世家,這個世家實力不能太強,以免傷到自家元氣。但也不能太弱,不然達不到殺雞儆猴的效果,經過分析,也唯有他呂家符合這個條件了。
所以,為了將這個萌芽徹底抹殺,呂家在武者大會之後,便是安排了一些經過嚴酷訓練的密探在陸家莊四周進行監視,希望找到機會殺掉陸昊。
現在陸昊終於出了青城,讓他一下子逮到了機會。
灰衣男子是呂家家住呂中森的堂弟呂翔,有著先天虛丹後期的修為,對呂家忠心耿耿,膝下無子,更是將呂良視為自己兒子,可以說,他對陸昊的痛恨,絲毫不比呂良和呂中森少。
呂翔陰著臉點了點頭,道:“沒錯,而且看他行走的路線,應該是往離我們青城外的大城豐都去的。”
“豐都?”呂中森一怔,旋即臉色一冷,寒聲道:“從青城前往豐都,需要橫跨巫山穀,巫山穀內人煙稀少,在裏麵殺了他,倒不失為一個好地處。賢弟,這回就要拜托你走一趟了。這陸昊三個月前雖然有著九鼎巔峰的實力,但修為終究隻是八鼎初期。三個月時間,就算他天賦再逆天,最多也隻能達到九鼎後期。退一百步來說,就算他踏入了先天境界,也僅僅是先天虛丹,以你先天虛丹後期的實力,殺他還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