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花多大功夫,他們就發現了在村莊的南北兩邊有兩間房子非常特別。
這兩間房子的周圍都有六七個村民看守,顯得與眾不同。
三人一合計,由嚴詠潔和陳思國去南邊,嚴風則去北邊,同時行動,一個小時內,無論救沒救到人,到事先約定的地點會和。
嚴風的武藝高強,嚴詠潔完全可以放心他獨自行動,隻是她覺得未免有點太順利了。不過想想對方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們有能力找到這裏,並在這個時候采取行動救人,也就安心了。
嚴詠潔和陳思國悄悄摸到南北的房子,數了數守衛,一共六個人,兩個在正門口,左右兩邊又各有一個,後麵還有兩個人。
嚴詠潔讓陳思國解決屋後的兩個守衛,然後再從窗戶爬進去,而她自己則解決兩邊和正門的四個守衛,從正門進去。
兩個人都順利完成任務,輕鬆解決掉守衛,摸進了屋裏。
可是進去一看,卻是沒有人,兩個人眼神交彙,立刻心領會神,這房間裏肯定有暗室。
於是他們開始在房間內搜索,果然在一張羊毛地毯下發現了活蓋。
嚴詠潔打開活蓋,裏麵有個地下室,她順手拿了桌子上的燭台,然後和陳思國一前一後跳了下去。
地下室並不大,有點陰冷,在角落裏有張椅子,椅子上綁著一個人。
嚴詠潔定睛一看,正是周瞳的母親——宋欣。
宋欣被人五花大綁,嘴上也被貼了膠布。
她也看到嚴詠潔,身體拚命扭動,晃著腦袋,嘴裏“支支吾吾”,仿佛著急有話說。
“伯母,你別怕,我這就救你出去。”嚴詠潔連忙想扯下了宋欣嘴上的膠布。
“有埋伏!”宋欣來不及喘口氣,立刻大聲叫道。
然而一切都晚了,隻聽“砰”的一聲,地下室上麵的活蓋被關上,幾乎在同一時間,從地下室四周噴出大量的白霧。
嚴詠潔和陳思國甚至還來不及反應,白霧就已經把他們籠罩,雖然他們已經閉住了呼吸,但是這些霧氣仿佛可以滲透皮膚一般,令他們昏昏欲睡。
而與此同時,嚴風並不知道嚴詠潔和陳思國已經被抓,他帶著卓嘎的妻子離開了阿魯納村。
可是當他來到約定的彙合地點,等了有將近兩個鍾頭,還不見嚴詠潔和陳思國過來。
正當他打算自己返回去找他們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卓嘎的老婆阿佳叫了一聲。
“卓嘎!”阿佳沒有想到丈夫會突然出現在這,滿腹委屈卻又驚喜萬分地撲到他的懷裏。
來的兩個人正是周瞳和卓嘎,他們從石堡開車一路狂奔,趕到這裏來找嚴詠潔、嚴風和陳思國。
“嚴詠潔呢?”後麵的周瞳看到嚴風的第一句話就問道。
“我們約好在這裏見麵,可是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一個鍾頭了,我正準備回去找他們,沒想到你們倒是來了。”嚴風並不知道事情有變,他看到周瞳來了,難掩高興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是來晚了一步。”周瞳一拳打在身邊的樹上,他實在埋怨自己,一時大意,讓嚴詠潔身陷險境。
這個時候緊緊抱著妻子的卓嘎也鬆開了手,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慶祝和妻子重逢的時候。
“怎麼了?你們沒有抓到密教的人?”嚴風已經預感到什麼,不過他還是問出了口。
“我們的行動失敗了,被常寧看出是假的。”卓嘎說道。
嚴風聞言,愕然不語,他實在沒想到如此精心的布局竟然會被常寧揭穿。
“我們快去救人!”不過這時候,他也無法去埋怨周瞳,當務之急是救回嚴詠潔再說。
“現在已經晚了。”周瞳放下手臂,他的拳頭上血跡斑斑,不過他絲毫不在乎,隻是看著嚴風,繼續說道:“他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密教這次會直接用她來逼你交出真正的‘菩提珠’。”
嚴風雖然知道“菩提珠”的重要性,但是他沒辦法把自己唯一一個侄女的安全置之不顧,如果‘菩提珠’真能救嚴詠潔,他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哪怕把她打暈了,也不讓她來。”他有些懊悔自己為什麼不狠心一點,阻止嚴詠潔來這裏冒險。
“這裏交給我,你和卓嘎去布置一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讓我們和他們決一勝負吧!”周瞳此時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詳細地給嚴風和卓嘎交代了行動的細節,而他自己則獨自前往阿魯納村。
周瞳來到阿魯納村的時候,這裏已經是燈火通明,到處是手持火把的教徒。
他們仿佛早就知道周瞳要來,遠遠看到周瞳走過來,便立刻有人去稟報。很快金朵兒和康巴就走了出來,不過卻沒見常寧。
金朵兒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周瞳,臉帶笑意,站在村口,仿佛是迎接遠道而來的尊貴客人。
周瞳也並非垂頭喪氣,他嘴角依舊掛著輕浮的笑容,神情猥瑣。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喜歡你了。”金朵兒毫不掩飾的說道,“因為無論處於什麼狀況,你都還能保持那副賤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