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會兒顏錫就拿著藥回來,依舊溫和的笑著說:“這個跌打止痛膏是老配方很好用的,我幫你揉揉。”
別人一番好意,顏木不好拒絕隨即點點頭,有享受還是好的,脫了鞋子,他慶幸襪子是新的沒有洞,要不尷尬死。顏錫揉捏的力道適中,雖然剛開始揉的時候顏木有些疼,他死咬著嘴唇生怕慘叫出來丟麵子,久了也沒那麽疼了。
顏木垂下眼簾,可以清楚的看到顏錫頭頂有兩個旋兒,這種人往往很聰明,不過也很調皮,但是看顏錫總是沈穩的樣子實在想象不出小時候調皮是啥樣的,但是看他現在那麽手小孩子歡迎,以前肯定也是孩子王。
顏錫的頭發密而黑,真不知是吃什麽養的那麽好,顏木心裏嘀咕,不像自己的發色整一個像營養不良。還有那麵色,明明大家都常熬夜,咋就比自己的紅潤,不公平呀,顏木憤憤不平。顏錫的臉部輪廓比較深,鼻子挺直,聽說鼻子挺的人性欲也比較強,當顏木意識到自己想到這個,‘唰’臉一下就紅成大番茄,怎麽自己那麽齷齪,啥不想就想到這個!顏錫溫暖的掌心貼著腳踝摩擦,擦了藥的地方熱熱的,可他現在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顏錫察覺到他的異樣,抬起頭,幽深黑亮的眸子裏滿是關心:“疼?”
“沒、沒。”他剛剛都暇思神遊去了,根本沒什麽感覺。
顏錫唇角微微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顏木呆了呆,腦海裏瞬時閃過一個念頭,唔,嘴唇也挺漂亮,然後又開始陷入深深的自責,恨不得抓狂,自己怎麽那麽色,是寫多H的原因麽……
他一下呆一下懊悔一下皺眉的表情全落入顏錫的眼中,讓顏錫覺得十分好笑:“叔叔,那些小鬼頭你越是讓著他們就越是蹬鼻子上臉,該凶的時候還是要凶的,難道你要一直被小孩欺負?”
“是我自己崴的。”顏木死鴨子嘴硬,被小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整丟臉死了,怎麽還可以讓別人知道。
顏錫垂下眼睫,肩膀微微顫抖,掩飾不住的笑意,顏木一時氣極,抬腳踢了他一下,“就是我自己崴的!”
顏錫笑著抱著他的腳,忽而抬起頭,兩人相互凝視,顏錫眼裏有種莫名的情緒在閃動,顏木被他盯著,頭越垂越低,耳朵也跟著紅起來,心裏像有隻小鹿在亂撞。
沈默許久,顏錫輕輕叫了聲,“叔叔?”
“呃……你還比我大呢,叫我名字叫好了。”
“唔,那私底下就叫木木好了~”顏錫似乎得到一個天大的獎賞,眉開眼笑。
顏木本來還想應該叫全名吧,怎麽一下就叫的那麽親熱,可看他那麽高興的樣子又不好說個不字。
“木木。”
隻輕輕一聲,顏木忽然聯想到春天夜深人靜時,經曆淅瀝春雨滋潤羞澀開放的桃花,柔柔的花瓣,溫和的嗓音,放佛花開的聲音。還有那眼神似凝在花瓣上的雨珠,靜謐的夜裏,微微閃出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