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婆婆說我們要找到天之涯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我拿出淚玉,她說什麼淚玉本就是聚集了天地間最純粹的精華,而天之涯,位於三界之間,吸收天地之精華。那麼,它必須也對淚玉的精華感興趣。她說物與物之間之間,相克相容。
林默聽到之後什麼也沒說,然後在事情過了好幾天後她突然對我說,“一月,張一月,你不會真的要那樣做吧?你應該知道的,要是你的淚玉沒有了靈氣,你知道後果的。”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章以浩他們,突然明白林默怎麼說得那麼小心。因為她是怕章以浩他們聽到。我還記得那天雪蘭婆婆一說方法的時候,章以浩和月神就一臉緊張的看著雪蘭婆婆,然後兩個人沉默了好久才問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一月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雪蘭婆婆當時看了我一眼後就沒有說下去,之於原因,我是知道的。我笑著說,“能有什麼事情,就算有,也是我的淚玉有事情好不好?真不知道你們腦袋裏麵天天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整天神經兮兮的,太沒意思了!”我假裝很鬱悶地翻了一個白眼,對站在身邊的林默勾了下手指頭,“小妞,給姐姐我去找找哪裏有個睡覺的地去,姐姐要累死了。”
他們四個當時極度無語,尤其是林默那眼神,簡直就可以把我秒殺N次了。隻是,我突然就害怕現在她這麼認真地問我當時的事情了,我以為,我成功地騙過了所有的人。
“能有什麼事情,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敏感了?”我哈哈大笑,“那個,林默,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張一月,我張一月把什麼看得最重要?你不會忘記了吧?嘿嘿,那就是我寶貴的生命哈。我可不想就這麼把我的命給輸掉哈。”我感覺我說完這一段話,腦細胞都快沒有了。這說謊還真是一門苦差事啊,我發誓,等找到天之涯以後我就不要再找借口了。那個,我的思維嚴重阻塞,受內傷了。
林默孤疑地看著張一月,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就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她再次問道,“一月,你最好不是騙我們,否則,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啊,嘿嘿。”
我心裏默抹一把汗。和林默相處那麼久了,這還是第一次把她唬住了,不容易啊。我幹笑幾聲,剛好發現走來的月神,然後對林默擠擠眼,附在她耳朵邊開玩笑說道,“那啥,某人的白馬王子來了。”還沒等林默反應過來,我就大喊,“喂!月神,這裏。我和你們家小默默在這裏。”我看到林默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我心情大好。嘿嘿,我就不信我還整不了你。這下看你還有沒有時間去想我的事情。
林默咬牙看了我一眼,“張一月,算你狠!”可惜,我當時根本就沒把她那句稍微害羞的話當做一回事情。嗬嗬,地球人都知道,林默喜歡月神。
月神看著我們兩個南轅北轍的表情,一頭霧水的看著我們。我拍拍他的肩膀,樂嗬嗬地說,“別那副表情,總之,我很感謝你,出現得很及時。那個,我們家默默就暫時交給你了。我先撤了!”
嘿嘿,林默,我對你好吧?看看,總是給你製造機會,你要是還沒把月神搞定,我真的連跳進太平洋的心都有了。嗬嗬,加油哈!
大家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找玉橋,每天每天地找,每天每天地遇到少量魔界的人,卻沒有一次遇見張以軒。這個人,我是想見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想法越來越瘋狂。我有好多事情要問他,問他為什麼會走向極端;問他為什麼會這麼瘋狂;問他為什麼那麼想成為三界的主宰;問他為什麼會舍棄親情和友情;問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可曾後悔過。
“一月,你最近是不是在想什麼事情?”章以浩看著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張一月,邊走邊問。他從來不怕在尋找玉橋的途中失去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卻害怕失去活力的張一月。現在他們行走在烈日炎炎的沙漠之上,沒有綠洲,沒有水源,走了差不多半個月了卻沒有一點玉橋的消息。章以浩心裏擔心張一月和林默受不了這樣的環境,這幾天心裏一直憋在心裏沒問。
我心裏這幾天滿腦子都是要找張以軒的,有時候越想就越疑惑,越疑惑心裏就越煩躁。可是有些事情隻要自己明白就好。我無力地歎了口氣,“喂,我在想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