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那就是,玉橋的通道絕對就在我附近,隻有它才能是我的靈力失去作用。也隻有它才能讓我感覺到心痛。
“張一月,你要是不回來,你就等著給天下所有的百姓以及你們神界的所有人收屍吧。”張以軒的聲音透著一股狠勁,仿佛隻要我不回去,他真的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是,我相信他說得出做得出。可是,張以軒,隻要我會不來了,三界將永遠不會成為你的主宰。隻有我回不來,你們的戰爭以及仇恨將統統不會存在,你和章以浩,還可以成為三界最好的兄弟。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張以軒。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責怪一月!”林默恨恨地望著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一月的男人,她恨不得他立刻死掉。神界的一切,一月今天為止所遭遇的一切,都是這個人所賜予的,要不是他在一百年前橫掃了神界,一月,也不會死,要不是他在一百年後的今天想統領三界,得到一月,一月現在也不會以身犯險。一月,那麼好的一個女子,卻因為他背負了那麼沉重的責任。
“現在都別爭了。聽我一句話,那個地方隻有神尊可以進去,你們在外麵爭吵隻會擾亂她的心神,稍不注意,神尊有可能會傷及元神。”雪蘭婆婆急忙勸阻道。對於張一月的舉動,她心裏明白的一清二楚。
“林默,你在這裏守著,我去看看。”章以浩陰沉著臉說。他從一開始知道張一月的真正意圖就處於極度悔恨與擔心之中。她的月兒,從一開始就決定自己一個人去冒險了啊。而他,居然還不相信她。此時的自己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你休想!”張以軒揚起衣袖纏住章以浩的手臂,所有的人都愣住,誰也沒想到,張以軒的速度會如此的快。他的聲音冷得沒有一點溫度。急切,冷冽。像是怕誰搶走自己心愛的東西一樣。
兩個人在所有人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場轟轟烈烈的戰役就拉開了。
章以浩和張以軒都清楚的記得,在這一次戰役以前,他們兩個也是為了張一月在神界大戰了幾天幾夜。他們都清楚的知道,他們手裏的兵器相克相容,稍不注意,就會傷到自己。他們也知道,這次的戰役,如果輸了,或許,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張一月了。
“你們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架?”林默著急的大喊。她真的不明白這兩個三界最聰明的男人現在腦袋裏麵在想什麼。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想辦法進去,幫助一月嗎?現在倒好,兩個人居然打起來了。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這裏阻止?”
林默聞言,突然怔住:一月?一月居然出來了?可是,為什麼一月的語氣會變的那麼惡劣?林默心裏奇怪,但還是望著“一月,你沒事?”
“我會有什麼事情。現在有事情的是張一月。嗬嗬。”
林默看著這個長得像張一月的人,心裏一陣納悶。她一臉茫然地望向雪蘭婆婆,可是,雪蘭婆婆卻正在觀戰。
“你是誰?”
“另一個張一月。”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是想代替張一月。”
林默沉默。她突然意識到了一百年前的一件事情是真的存在的:一月真的有七魂七魄,而眼前這個人肯定就是一月的一魂或是一魄,不管是什麼,總之,這個人是張一月的一部分,可是,為什麼她那麼希望張一月死?
林默還是沉默,隻是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她望向越打越激烈的兩個人,心裏一陣歎息:愛情,有時候執著的寧肯玉石俱碎。
“你以為你取代的了嗎?”林默諷刺的輕聲問道。
女子瞬間轉為憤怒,隨後又邪惡的咯咯笑。用手抬起林默的下巴,“能不能取代,不試試怎麼知道?你說是不是?”說完,立馬消失在林默的視線裏。
林默驚住:怎麼可以有人可以在轉眼間就消失?
“嗬嗬,不要驚訝,我在你後麵哩。”林默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這女子的笑太讓人毛骨聳寒。這女子簡直就是飄忽不定的惡魔。
“怎樣?憑我有這本事,你說張一月會不會消失啊?”女子哂笑,好像不經意地在問一個毫不關己的問題,又似乎她已經料到了結局。
所有的一切,好像早在一開始就充滿了陷阱。
張以軒與章以浩已經打了幾百回合,清脆的兵器碰擊聲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彼此必勝的決心。風呼呼地刮著,吹亂了他們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