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拳擊手患了失眠症,跑去看醫生,醫生診斷後,給他開了一些安眠藥。
幾天之後,拳擊手又跑到醫生那裏:“醫生,我參加拳擊後太興奮了,吃安眠藥還是難以入睡。”於是,醫生勸他采用心理療法,在心中默默數數,一直數到厭煩之極,意識模糊了,便可入睡。
又過了幾天,拳擊手再次跑到醫生那裏:“辦不到,辦不到!我每次數到九就會跳起來。”
很顯然,上述兩則趣聞軼事表現了幽默的意境之美。首先,體育競技是人類力量極限的展現,利用它來製造幽默,能給人以美的聯想;其次,它需要表演者和欣賞者之間的默契,即知曉拳擊比賽的規則之一——當一位拳擊手被擊倒在地上時,裁判員便開始計數,倒地的拳擊手如果不能在十秒以內站立起來,便輸掉了這場比賽;其次,失眠和死亡是人們不願意接受卻又無可奈何的事,趣聞軼事用玩笑的方式超然待之,表現了一種樂觀精神。
(3)幽默,是含蓄之美,是曲折之美。具體表現為“曲徑通幽”的妙感。
在前蘇聯流傳著一則《三個囚犯的對話》的小幽默:
甲問乙:“你究竟幹了什麼,被抓到集中營來了?”
乙回答道:“因為我在1953年罵了伊萬諾維奇。”
乙轉而問甲:“你呢?為什麼也被關到集中營來了?”
甲憤恨而答:“和你一樣,也是因為罵了伊萬諾維奇;不過,我是在1963年。”
甲、乙同時轉向丙,問道:“你被關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丙慘然一笑:“我們雖然不認識,但你們早就知道我,我就是伊萬諾維奇,我是1973年被押進來的。”
此幽默直接將人們帶到可怕而醜惡的現實麵前。看完之後,則會在心裏罵一句“活該,害人者終害己。”緊繃的精神隨之輕鬆。
台灣早期著名笑星淩峰,在大陸的春節聯歡晚會上,以其光頭“醜”相大放了一次光彩。在即興表演中,他打趣自己:“中國五千年的滄桑和苦難全寫在我的臉上,一般來說,女觀眾對我的印象不太良好,有的女觀眾對我的長相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她們認為我身體比竹竿瘦,臉皮比煤球黑。但是,我要特別聲明:這不是本人的過錯,實在是家父、家母的錯誤,他們沒征得我的同意就把我生成了這個樣子……”淩峰先生的演講被一次又一次的掌聲和笑聲打斷。在陣陣笑聲中,他道出自己扮演醜角的真諦:
“在我的人生觀看來,我認為每個人都在扮演許多次的小醜,有的時候是在孩子麵前;有的時候是在父母麵前;有的時候是在妻子麵前;有的時候是在上司麵前。我呢?是在觀眾麵前,給大家帶來一首《小醜》……掌聲有沒有都無所謂啦!”
淩峰先生不僅“幽默”了自己,也“幽默”了“每個人”,當他以深沉的嗓音唱出:“小醜,小醜,是他的辛酸化作喜悅,呈現給你。”時,人們會深深感到:獻醜而不知其醜,是真醜;知其醜而獻醜,是幽默、是美。
這就是幽默智慧討人喜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