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太白來到金德宮的大殿裏,將髒兮兮的星盤置於大殿中央的五色神石架上,而後便在殿前的蒲團之上盤腿坐下,打算打坐入定。
可是,自己坐得都快要睡著了,卻也還是不見其餘四曜的到來。
這四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麼啊?
太白依舊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右手胳膊肘支在腿上,手掌托著腮,左手隨手捏住一片從窗口飛進來的金鑼沙樹的花瓣,而後指尖靈光一閃,將那花瓣變成了一隻蝴蝶,輕輕鬆開了手指。待到那蝴蝶展翅欲飛之時,他卻用兩指夾住了它,再次靈光一閃,將它變回了花瓣。然後又是蝴蝶,又是花瓣……
如此反反複複折騰了十幾個來回,最後他手指向著窗外的院子裏一指,那片花瓣便飄出了窗外,竟然落地生根,轉眼間就長成了一株新的金鑼沙樹,枝頭瞬間開滿了雪白的花朵。
唉!好無聊啊!
這樣的把戲自己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年了!
放眼看著金德宮裏一眼望不到邊的雪白,太白不由得鬱悶地歎了一口氣。
這樣太平的日子,仿佛永遠也沒有盡頭。搞得他自己閑得都快要變化石了啊!
就在太白無聊得直打哈欠之時,突然,院子裏閃過兩道金光,適才他派去找其餘四曜的白紙小人兒裏,有兩個返回了金德宮。
“太白大人,小的奉命到水德宮去請辰星大人,可是……辰星大人他,病了……”
白紙小人兒一號單膝跪倒在太白麵前,說到辰星病了的時候,他不由得偷眼看了看太白。
“哈?辰星病了?”
聽聞此話,太白好看的嘴角不由得隱隱有些抽搐起來。
身為五曜星君之一,他居然敢說自己“病了”?
有誰聽說過星君會生病的嗎?
有木有?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啊?
然而,還沒等太白接著發問,一旁的白紙小人兒二號便接著說道:“太白大人,小的奉命到土德宮去請鎮星大人,可是……可是……小的在土德宮外麵轉悠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宮門在哪裏……所以……”
聽聞白紙小人兒二號的話語,太白俊秀的臉龐終於被陰霾所籠罩。
難不成,鎮星那家夥為了逃避交接班,連“迷天幻境”這種魔族的大陣也不惜用上了嗎?
隻是,另外兩個派去找熒惑和歲星的小人兒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就在太白剛要用仙術去查看那二人之時,白紙小人兒三號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隻不過,在他的手裏,還抓著兩隻奇怪的“生物”。
“太白大人,小的奉命到木德宮去請歲星大人,可是,小的發現,木德宮裏,滿地都是歲星大人……”
白紙小人兒三號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手裏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奇怪生物。
那是兩隻幼年的妖獸,身上長著雪白的絨毛,額頭上還長著小小的獨角。
兩隻小妖獸眼神無辜純真,被白紙小人兒三號拎在手裏,不時發出嗷嗷的低鳴聲。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為它們兩個可愛無害之時,其中的一隻卻突然抬起頭,張開嘴巴,對準白紙小人兒三號的臉上便是一口!
眼見著白紙小人兒三號疼得哇哇直叫,另外一隻小妖獸便伸出尖利的爪子,對準他就是一通亂撓!
“呲啦”一聲,不堪忍受“淩辱”的白紙小人兒三號變回了原形,一張從中間裂開的小人兒形紙片慘淡地飄落在了太白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