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沒有那一天吧!”方石說道:“就算有那一天,我把企業做大了,森瀾要進行戰略北移,把我吃掉,那我也是股東。”
大情癡無奈道:“你還是早做準備吧,別忘了,你和樊依婷有婚前協議在先,她的財富永遠是她的,而你的不一樣,屬於夫妻共同財產,不可不察呀!哪天,你有個過錯,導致離婚,你的財產一人一半,就算是個股東,又能怎麼樣呢!”
“我的老丈人真是老謀深算啊!”方石將信將疑道:“雖然理論上是這麼回事,但我想驗證這件事的真偽,您有沒有什麼辦法?”
“有。”大情癡說道:“你不是在銀行貸了五千萬嗎,為了把假戲做真,你先去找蘇玉霞借兩千萬來,這個忙她肯定會幫,然後你再去和孫惠珍談,就說銀行的貸款沒下來,借來兩千萬,還差三千萬,看看她有什麼舉動。”
頓了頓,又道:“我猜,她先會借故沒有那麼多錢,然後讓你等消息,最終她會把這三千萬投進來。在此期間,你還要密切關注樊昊天的動態,如果他有失常態。這樣一來,就是不打自招。”
“有道理。”方石憂慮道:“可這樣的話,我就成了這裏的二股東。”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大情癡建議道:“反正孫惠珍不插手這裏的事務,你還說了算,這一點投資協裏寫的明明白白。而且明年你再上一條生產線,擴大產能,把她們的股份稀釋小就行了。”
方石疑惑道:“那多出來的五千萬該幹什麼,總不能在那兒擱著吧!”
“如果你信得過,就交給我吧!我把那五千萬扔到股市裏,包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同時,你今後的財產就掛靠在我的名下,以防樊昊天翻臉,致你和樊依婷離婚,進行財產分割。”大情癡正色道:
“記住,男人隻有強大了,才能掌控事物。女人隻有強大了,才能不被掌控。如果你真的喜歡你的愛人,就不要讓她淪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就要自己強大下去,你就要把森瀾礦業吃掉,斷了他們的念想。否則,你就是森瀾礦業的獵物。”
對於把資產掛靠在大情癡名下,方石並沒有立即應允,隻說把森瀾礦業想吃掉自己驗證完真偽再說。
大情癡和方石相互留了手機號碼,如果有什麼事,就讓方石去家裏找他或打電話聯係。本想讓二軍開車送大情癡回家,但他堅持走著回去。
那天中午,聽完大情癡一番剖析,方石躺在床上,大腦一片混亂,仔細回想著大情癡所說的每一句話,好似很符合事實。
樊依婷一反常態,竟然去了礦業集團工作,對自己開錳業公司缺少資金莫不關心,隻拿一百多萬敷衍,是不是樊昊天給她灌輸了家裏沒錢的思想呢?
從樊依婷手中拿的那一千萬分紅,樊昊天是不是通過珍姐注入了自己的錳業公司呢?
樊開山與孫教授尋找錳礦,是不是為了礦業集團戰略北移打前戰,為家族盡最後一份力呢?
婚前協議的簽訂,是不是樊昊天和月茹對這段婚姻不看好,樊依婷隻是160億的暫時持有者,將來要由樊啟峰繼承呢?
珍姐個人再有錢,三千多萬不皺一下眉頭就投資,是不是事後聯係了龔紹海和樊昊天呢?
森瀾礦業是不是盯上了千山縣的礦藏,先讓自己投石問路,他們靜觀其變,積蓄資金,要戰略北移呢?
樊依婷為了家族利益,等自己做大做強,會不會和自己離婚分割財產,稀釋自己的股權呢?
一個個問號在方石腦海裏浮現,心如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而大情癡的可信度又有多高,如果真的為了防止和樊依婷離婚進行財產分割,把自己的財產掛靠在大情癡名下,是不是很愚蠢呢?
經過激烈的思想掙紮,方石也豁出去了。
古代帝王將天下兵馬都交給了軍師或大元帥,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上了,不就是幾個錢嗎?讓大情癡管著也無妨。
當前需要做的,就是盡快到珍姐那裏去驗證,她如果再拿出三千多萬進行投資,而樊昊天又有什麼異常的話,這件事可真就麻煩了,必須做好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