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排在隊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隻覺得歲月靜好。忽然蘇玥仿佛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轉頭看去,隻見人群中似乎閃過許子岸的身影,與此同時,她感到身邊一陣微風襲過,許之城不見了。
蘇玥慌了神,在人群中到處尋找,許子岸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蘇玥,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慌張?”
蘇玥焦慮道:“許之城,是許之城不見了!”
許子岸愣了愣,輕言道:“你又產生幻覺了?剛才我沒看見有人在你身邊啊。”
蘇玥傻了半天:“怎麼可能,剛才我還和他在那兒排隊給他買冰激淩吃,對了,我們去訂了戒指,我這兒有訂金的收據……”蘇玥開始在口袋裏翻,在隨身的包裏翻,然而卻什麼都沒翻到。蘇玥頹然自語:“怎麼會?明明應該有的……”
許子岸扶起蘇玥,心中有些疼:“乖,我帶你去看看新找的住處可好?”
蘇玥卻搖頭道:“你們都不信我,我要回家。”她撇下許子岸後,迅速上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大街上。
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蘇玥便寫了一封信給許之城,約定一個月後務必再見,她將寫好的信放入門口的郵箱後,便一直守在旁邊不離開,果然不多久便飛來了那隻信鴿,圍著郵箱繞了一圈後便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封信。
蘇玥笑起來,他們都不信又有什麼要緊,這不是幻覺,許之城真的來過,她放下心來,放心地去等待他的到來。
許之城感到後背一陣疼痛,與前幾次一樣,莫名其妙地就回到了小樹林,每次都不偏不倚地摔在一塊大石板上。許之城緩了半天,慢慢坐了起來,他摸了摸袖中,還好,戒指的訂單還在,如此就好。
然而回到府中,帽兒卻慌慌張張地跑來說出事了:“大人,大人,常樂它……它……”
許之城順著他的手勢看向內院,隻見內院正中地麵躺著渾身是血的常樂,已經沒了生息。
許之城大驚失色,幾步跑過去捧起常樂:“怎麼會這樣!快救救它!”
聞聲而來的娉婷也十分吃驚,她蹲下身仔細查看了一番,唏噓著看著許之城道:“大人,常樂已經沒了……”
“它怎麼會這樣?!”許之城心中怨怒難平,“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娉婷道:“方才奴婢查看了一下,常樂應該是中毒,怕是在外麵貪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才會……”
“常樂一向不這樣。”許之城搖頭,“它很聰明,一直以來外人喂的東西都不肯吃。”
“或許……不是別人喂的,是吃了什麼野果子什麼。”娉婷道。
帽兒點頭:“是啊,此前見過常樂從後邊樹林飛回來幾次,那林子裏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娉婷安慰許之城:“大人放心,奴婢會去查清楚,一定不讓常樂不明不白地就這樣死了。”
許之城沒有再說什麼,捧起常樂,到後院親自挖了個坑將它埋了。帽兒和娉婷見自家大人心情低落,也不敢靠得太近,隻在院門後小聲議論。
“大人為什麼對常樂的死這麼在意?”帽兒不解道,“家裏又不止它一隻信鴿,比常樂強壯的比它能飛遠途的有好幾隻,為什麼大人獨獨關注常樂。”
娉婷搖搖頭:“不知道,或許常樂看著要更乖巧聰敏一點兒吧。”
隻有許之城知道,常樂是他最隱秘最幸福的這段感情的見證,是陪伴他幫助他獲得那個時空美好消息的信使,它的離開總讓他心中不安,仿佛有什麼從此之後開始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