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方一楠注意到屏幕上的名字,更加怒火攻心,“是不是因為他你才不接受我的?他有什麼好?他哪點比我好?!”
蘇玥被他吼的腦殼發疼,看著他越來越狂躁的模樣,心中的恐懼也更甚之前。方一楠再次向蘇玥衝了過來,蘇玥轉身打算奪門而出,卻不料在門口便被方一楠再次抓住,情急之下,蘇玥摸到了袖中的水果刀,她拚了力氣向方一楠猛的紮去,方一楠手臂本能格擋中了一刀,氣急敗壞下一拳向蘇玥擊去,蘇玥隻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已經是後半夜,許子岸剛剛執行完任務,便聽到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一看,發現是蘇玥的號碼,這麼晚蘇玥還給自己打電話,莫非是有什麼急事?許子岸不假思索地便回撥了過去,可對方卻一直沒有接聽。
許子岸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妥,他沒有猶豫,騎上摩托徑直向蘇玥的住處飛奔而去。
蘇玥家的院門開著,房門也開著,客廳內桌椅傾倒,雜亂無章。
到處都見不到蘇玥的人。
許子岸在一瞬間大腦空白,蘇玥出事了。現場有滴落的血跡,但是血量不多,從客廳的門口延續到院中便消失了。村口的監控看到了真相,淩晨2點至3點之間,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背著一個人從村中走出,一直走出兩條土街,直到消失在監控中。
“這個男人身形有點兒眼熟。”許子岸道,“好像是……是方一楠!”
方一楠診所的前台護士一臉茫然:“方大夫今天是沒來,不過他以前也不是天天來的啊。”
“給他打電話!”許子岸道,“方一楠涉嫌一起綁架案。”
護士嚇了一跳,急忙撥了電話出去:“關……關機了。”
許子岸猛地捶了一下桌麵回頭問道:“監控查的怎樣了?方一楠私家車的軌跡怎樣?”
“昨晚方一楠的私家車確實往村子的方向去了,不過停的比較遠,淩晨時分他出現在車旁,但是並未上車,時間吻合,沒有戴帽子,身上也沒有背著人。”
許子岸腦袋“嗡”了一下:“他一個人?”
對方點了點頭肯定道:“對,就一個人。”
許子岸知道村裏有一個水庫,倘若蘇玥沒有出村,會不會……想到這裏,許子岸再也無法冷靜,騎上車向水庫的方向疾馳而去。行至一處十字路口時,直行的許子岸沒有來及避開右拐的車輛,眼看就要擦上……
牢門再次打開,此次進來的是牢頭,他看了一眼許之城不由歎氣道“許大人,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人……”
他邊說邊將飯菜擺好,繼續道:“可是並不是好人就一定有好報的……”
許之城瞧著眼前的飯菜道:“有酒有肉,看來這是最後一頓?”
牢頭又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許之城苦笑了一下:“這麼快,真是迫不及待。”他低頭頓了頓,又問道,“你知道盧將軍的妹妹盧小姐如今可好?”
牢頭搖搖頭:“蒙許大人掛念,盧小姐據說被將軍關在家中,不得外出,不過大人也不必太過擔心,畢竟是將軍的妹妹。”
許之城“嗯”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來:“煩勞您幫忙跑一趟,將此書信交予王有齡王大人,都是些家長裏短的事,隻是倘若不交代,便心中不安。”
牢頭鄭重接過信來:“許大人放心,這點小事在下一定辦妥。”
一個時辰後,牢頭帶了幾個衙役再次來到獄中,此次便是將許之城帶去行刑,許之城將衣衫整了整,朝牢頭謙謙一笑,仿佛隻是出門隨意地逛上一逛。
王有齡和楊懋早已等在刑場,見許之城甫一出現,楊懋先忍不住哽咽出聲:“許兄許兄!我救不了你啊!”
許之城朝他放鬆地笑了笑:“以後好好當差,做個好官。”
王有齡也湊近了些:“你交待的事就放心吧。”
許之城感激地衝他點點頭,眼中的不舍卻不小心流露了出來,讓王有齡唏噓不已,忍不住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
正前方,盧將軍正襟危坐,今天的行刑官由他親執,他望了一眼下方的許之城,道:“倘若你現在反悔,尚且還有一絲機會。”
許之城抬頭,坦然笑道:“許某上對得起天地國家,下對得起京都百姓,有何要悔?為何要悔?”
盧將軍變了臉色,站起身不悅道:“冥頑不靈!懶得與你囉嗦,行刑!”
劊子手猶豫道:“稟將軍,時辰尚且還差一點。”
“沒看見起風了嗎?馬上就要下雨了,早一點有何不可!”盧將軍沒好氣地說道。
行刑是大事,尤其對於行刑之人更是看重,劊子手一時之間沒了主意,正為難間,突然刮過一陣大風,將行刑台不遠處插著一杆旗幟硬生生給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