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分解不出這股花香的成分,孟蒙說這是泰國降頭師秘製屍油,沒個家族傳承不同製作方法也不同,外界叫這種香味為人緣香。
吳均染拿起巫蠱娃娃緊緊攥在手中,釘子劃破物證袋,也劃破吳均染的手心,鮮血侵染著娃娃,目露猙獰。
“程涵昕。”吳均染咬著牙將這三個字說出。
“你去找程涵昕是為了這個?”霍緗問。
“是她害死了我妹妹。”
“你真的信是詛咒?”
吳均染越發張狂,魚死網破不外如是。“不然呢,我妹妹才多大?怎麼可能過勞死?你們不替我找真相,我自己找。”
“你覺得就靠這東西就能殺死吳本妮?。”
“不,本妮死前那瓶飲料也是程涵昕給她的,裏麵一定有東西。”
“那你對程涵昕做了什麼?”
“報複,不過她死得倒是痛快,便宜她了。”吳均染眼眶通紅,整個人的狀態癲狂,霍緗對副手吩咐了幾句,過一會兒師景文推門而入,抽取一管血液離開,霍緗繼續審問。
“她既然恨,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本妮。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行,她害本妮那麼痛苦。”
“你打算怎麼做?”
“昨天我去找她,我告訴她陪我就能拿到本妮的資源,她同意了……我在酒吧找了幾個艾滋病人,我要她要活得比本妮痛苦百倍才行,昨天晚飯時候已經談好了,誰能想到那個賤人又後悔了。我進不去公司,隻好等她從訓練室回宿舍再說,沒等到程涵昕,卻等到了你們。”
“然後你去哪兒了。”
“酒吧。”
“程涵昕呢?”
“我也想知道誰和那個賤人說了什麼。”
霍緗拿到吳均染的血檢報告,含有少量未代謝冰毒,吳均染被抓捕到現在已經過了12小時,現在吳均染的癲狂是毒癮再次發作。
毒癮發作時思維混亂,所說的話不能作為有效供詞。
霍緗隻能再次收押吳均染。
“那個嬰兒查出來了嗎?”
“是東南亞地域人種,發育周期在二十二周。”
“泰國人?那……”
霍緗手機響起,現在辦公室隻有她和師景文兩人,沒有必要回避,“喂,爸。”
“閨女幹什麼呢?放假了嗎?你不是說這幾天過來看我們。”霍爸爸話中透出喜氣洋洋。
霍緗抿嘴,“爸,抱歉,不能回去了。”
霍爸爸語氣絲毫沒有失落的意思,“有案子啊。”
“嗯。”
“正好,我們正打算回國。”
“什麼時候?我去接你們。”
“你媽媽現在在醫院,看情況。”
霍緗一聽著急的詢問,“媽媽怎麼了?”
“懷孕三個月了,這裏的醫院我們待著不放心,回國待產……”
霍緗整個人都呆滯了,連霍爸爸什麼時候掛掉電話都不知道,師景文按住霍緗肩膀搖了搖,“你清醒一點,出什麼事兒了?”
“我媽懷孕了……”霍緗感覺自己在做夢。
師景文掏了掏耳朵,“阿姨今年50歲了吧。”
“……恩。”
“厲害了。”師景文腳步虛浮的走出辦公室。
被格式化大腦的霍緗時隔兩月再次打開購物軟件,搜索待產孕婦的物品,至於能不能用上,霍爸爸已經說準備生下來了就證明沒問題……對了,還要找個醫院。
家裏即將有新成員,案子還是要辦。
白天娛樂公司人群鼎沸,各自匆忙,娛樂公司工作人員跟在霍緗身邊協助辦案。
程涵昕去世時所在的練習室大門緊閉,公司裏的人都沒有被昨天的命案幹擾。
霍緗在練習室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警察小姐。”周宣和莉莉停下舞動的身軀,擦了擦汗水走到霍緗身邊。
“你們不是散團了嗎。”沒等兩人為她解惑,身邊的工作人員先一步開口解釋,“她們重新成為練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