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本妮的骨灰。”
“她不屬於你。”
“我能安葬好她,你以為他哪個吸毒的哥哥能做什麼,他現在應該也在這裏吧。”
霍緗猛然抬頭,“你怎麼知道吳均染吸毒。”
“我的條件你考慮下。”文柯俏皮地歪歪頭笑道。
霍緗覺得這個女孩有些可怕。
她沒有求生欲,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得到本妮的骨灰她會做什麼。
讓這段回憶徹底埋葬,連同吳本妮和自己。
霍緗可以拒絕,她也可以等待。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沒有任何幹擾,腦海中隻有唯一的目的,她做出再驚悚的事情都可能。
今天的問話是霍緗輸了,輸在沒有證據而妄想拿捏一個人,也輸在小看了這個女孩。
她會不會沒日沒夜都模擬著今天的場景,腦中有萬千應對。
雖然不夠成熟,但也足夠了。
理想化的愛情,全世界以我為中心的想法。
還有奮不顧身。
是20歲這個年輕獨有的。
***
霍緗想去文柯家進行取證,但這個案子脈絡還未清晰,沒有明確指向凶手就是文柯,所以……霍緗隻能遺憾將搜查令申請報告放回抽屜裏。
“您好,我是文柯的生活助理。”這個年輕女人陪同文柯來到刑偵隊,本以為是親戚。
“請問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生活助理問道。
霍緗問,“他的父母呢?”
“夫人正在國外。”
霍緗低頭看了眼文柯的家庭信息,戶口本上隻有離異的母親,文柯隨母姓。
文潔,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霍緗壓下疑問對生活助理說,“你的雇傭人是文潔嗎?”
“是。”
私人生活助理不是保姆,他們照顧著雇主飲食,交際,出行等事物。
文柯雙腿截肢生活不便,文潔完全可以通過生活助理掌控文柯。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半年前。”
“她知道文柯和吳本妮的事情嗎?”
“……知道。”
“什麼都沒做?”霍緗不信。
越有家底的家庭越怕斷掉傳承,子嗣是最基本要求。
比如她自己認識的人中也不乏同性戀,但家族的要求是怎麼玩都行,一輩子不結婚沒問題,可以代孕一個孩子,對外絕對不能出現同性‘醜聞’。
“抱歉。”生活助理閉口不談,不能隨便談論雇主私事是職業素養。
“文柯經常出門嗎?”
“不會。”
“她最近有沒有交往密切的人,或者說她最近有沒有出門。”
“沒有,這段時間小姐都在家裏沒有離開過。”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小姐的房間在二樓,她不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
“你的工作職責是什麼?”
“打理小姐的生活,並且保護小姐”
“保護還是監視?”
生活助理不願再多言。
霍緗隻能讓生活助理帶著文柯離開刑偵隊,沒有直接指向的證據,她想留也留不住。
從窗戶看到文柯坐上一輛豪車離開,霍緗忖量片刻撥通一個電話。
“文潔?”師景文想了一會兒,“是不是雲繡的老總。”
“對,你知道她?”霍緗說。
“文潔也算是風雲人物了,她的事情圈子裏一打聽都知道。”身份決定圈子,師景文說的是富二代吃喝玩樂圈,師景文人前人後兩副麵孔的功力已經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