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習慣用思維導圖理清案件脈絡,牆壁立著數塊白板以供使用,上麵貼著密密麻麻的證據照片和人物關係。
隻有霍緗麵前的白板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問號,霍緗坐在白板前凝眉思考。
“你在怎麼看問號都不會變成感歎號。”師景文來送實踐報告,看到霍緗隨口戲謔。
霍緗歎口氣,“我能怎麼辦,半個月前的失蹤案,目擊者沒有,現場沒有,隻有幾個群眾說在魏曼麗周圍看到過一個包裹嚴實的人,茫茫人海我去哪兒找?”
“這麼熱的天,還穿戴嚴實,是怕別人看出來還是怕別人看不出來。”
“為了隱藏特征,要不就是很多人都認識的人。”
師景文跨坐在霍緗旁邊的椅子上,手肘撐著靠背,“綁架一個模特,為財?為色?尋仇?”
“廢話,綁架誰不是為了這三個理由。”
“為什麼是她。”
“跟蹤等於有預謀,作為一個半公眾人物,魏曼麗經常不在家,進行跟蹤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我的視線在她周圍的人身上。”霍緗說著她所知的信息。
魏曼麗單身,有追求者,但都不至於愛而不得生恨。這種情況的綁架之前都有預兆,比如騷擾和威脅。
事業發展勢頭良好,她拍攝的時尚大片在商場隨處可見。有向國際發展趨勢,後期大秀都是國際品牌。
社交網站也篩查過,沒有過激言論。
因為魏曼麗父親的病,她賬戶裏大多數錢都轉入了醫院賬戶。
師景文分析道,“這麼說來,隻有事業能作為禍端。”
霍緗煩躁地把頭發撥亂,“我寧願去追查殺人凶手。”
師景文聳聳肩起身,“希望這個案子不會成為殺人案件。”
霍緗沒說話,她也希望魏曼麗還在某個地方活得很好,但霍緗手上的線索表明,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其他可能排除之後,隻剩下尋仇這一個選項,這也是為什麼失蹤案在四年了無音訊之後會被判定為死亡。
所有簡易的方式都不能達到目的時,隻能用最笨的辦法。
霍緗拿到了所有曾經見過‘神秘人’所在地的交通監控,電腦分屏成四份,從一個月前開始,用16倍速同時觀看監控。
就算如此,霍緗也用了三天才把所有監控看完,畫麵裏都出現了‘神秘人’,在魏曼麗進入目的地之後,‘神秘人’在門口等候,出現的時間集中在魏曼麗失蹤前四天。
從走路步態分析,這是一個高挑的女人,還是一個經過訓練的模特。
‘神秘人’離開都會駕駛一輛黑色現代,失蹤當晚魏曼麗的小區這輛車也出現過。
調取車輛信息等候期間,霍緗端起胡蘿卜沙拉皺起眉頭有一口沒一口吃著,配上她通紅的眼眶,和兔子沒有什麼區別。
現代車主名叫康貴晨,50歲,醫大附屬醫院外科醫生。有個女兒叫做康雪婷,25歲。
“我找康貴晨醫生。”
“康醫生正在進行手術,有事我可以為您轉達。”
“沒事。”
掛掉電話霍緗帶著孟蒙前往康家。
康貴辰住在郊區住宅區中,房門外安裝了一個攝像頭。霍緗和孟蒙在樓道口的視頻盲區等候,對物業員點點頭。
摁響門鈴,門裏傳來沙啞的女聲,物業員操著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說,“我是物業小劉,檢查天然氣泄漏。”
“我家沒事。”
“抱歉這是規定。”
“你稍等。”
物業畏畏縮縮想看向霍緗所在,稍稍回頭想起現在的目的,立馬站直身體。不一會兒,門開啟,物業員進入房間,女人關門時被一隻手抵住房門,物業員慌慌張張退出房間。
霍緗製住尖叫的高挑女人,考上手銬,“康雪婷?”
霍緗有些奇怪,為什麼在家她還是穿著和跟蹤時一樣的裝束。